她真的從未見到過野狼的這個樣子。
野狼心裏一大塊荒蕪,心跳的速度一直沒有下來過。他感到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隻有當初他的母親要離開他時才有的感覺。
他怕這次他害死了顧蘭溪,顧蘭溪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他為何要如此逼她。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等著來日方長,慢慢等顧蘭溪愛上他呢?
野狼在黑玫瑰的麵前一直說著話,他真的很想黑玫瑰安慰他,說一些顧蘭溪不是他傷害的話。可是,黑玫瑰卻隻是用一種可憐的表情看著他。
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他不需要別人可憐!
野狼發瘋似的推開黑玫瑰,卻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的,“小溪,你為什麼就沒有看到我對你的感情?你忘了當初那個男生了嗎?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
黑玫瑰看著野狼這幅樣子,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安慰野狼。
從始至終,能夠讓野狼失控發瘋的,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顧蘭溪。
這時候,黑玫瑰也不希望顧蘭溪有什麼事。因為,如果顧蘭溪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她怕野狼會因此而倒下。
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早已經不複從前的麵容。
黑玫瑰是看著野狼,一步一步走向輝煌,又如何一步一步,因為顧蘭溪這個女人,變得不可理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於在急救室門口的兩人來說,都像是度日如年一樣。
而另一邊,賀聿修正在處理文件時,一下子感到胸口隱隱作痛,透不過氣來,像是有人掐著他的喉嚨一樣,讓他十分難受。
賀聿修手中的筆也因此掉在地上。
賀聿修緊緊的皺著額頭,不明白突如其來的胸悶是怎麼回事。他現在唯一擔心的人就是顧蘭溪。
李陽那邊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野狼自認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還是讓他得到一絲半點的消息。
他預料的不錯,這一切,都是野狼一手安排的。在婚禮那天,從婚慶公司出來,顧蘭溪就被別人調包了。
而且,那個代替顧蘭溪的女人並不是別人,而是顧蘭溪的姐姐顧蘭翹。他們還真的做的天衣無縫,就連顧蘭溪後背上有一個“聿”字他們都沒有落下。
隻是,字是他親自刻上去的,還是讓他給發現了。
隻是,賀聿修不明白的是,野狼到底想做什麼?野狼的目標明明是他,可是過了那麼久野狼好像都沒有動作。
也沒有用顧蘭溪來威脅他,賀聿修不清楚野狼的用意。
讓他心寒的是,莊汀兒竟然也參與了這場計劃。
最重要的是,他到如今,都不知道顧蘭溪是否還活著。
想到這裏,賀聿修就感到心裏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透不過氣。
野狼和黑玫瑰在外邊一直等著,就等著顧蘭溪出來。四五個小時過去,野狼現在總算是恢複了平靜。
就在兩人還在等的時候,急救室的門開了,顧蘭溪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