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完,這才看見一臉不知所雲的江瀾,開口笑道,“小子,你醒了啊”
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雪府的客卿錢大虎錢大師,除了江無涯外,江瀾僅知的修仙之人。
察覺到馬車停下,錢大虎哈哈一笑,“先下車吃點東西吧,一路顛簸也挺辛苦的”
雪冬梅點頭,江瀾自然也沒意見,跟著下了馬車。
就在這時,江瀾才意識到,自己身體健全,除了有些乏力外,竟然活蹦亂跳的。
自己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會完好無損呢?
莫非是修煉了《玉清真經》的緣故?江瀾也隻能將這一切聯想到江無涯教自己的功法上麵。
下了馬車後,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四層紅木樓閣,門頭掛著一塊橫匾,酒樓大門敞開,一個夥計肩上披著一條汗巾,熱情的招呼著客人。
這家酒樓比江瀾見過的任何一家都要大,錢大虎看著酒樓不禁感歎,“到底是大國啊,一座小鎮的酒樓都比宣城的要高檔。”
江瀾和雪冬梅跟在後麵連連點頭。
錢大虎突然轉過身來,語氣嚴厲地說道,“楚國和齊國不一樣,這裏是修仙盛行的國家,說話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否則不小心惹了哪位高階修士,誰都救不了你們”
見兩人都乖乖答應,錢大虎滿意的點頭,帶著兩人走進了酒樓。
夥計熱情招呼。
就在這時,從裏麵大步走出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與江瀾三人擦肩而過,朝著外麵走去。
忽然,那青年迎上後麵進來的一對男女,抱拳笑道,“哈哈,果然是王兄,三年不見王兄風采依舊啊,咦?這位是?”
那王姓青年身後背著一口長劍,麵色冷峻,仿佛千年寒冰一般,同樣抱拳回禮“唐兄,這是舍妹”
王姓青年惜字如金,說話很簡潔,不願多費口舌。
倒是那位女子,容姿秀美,見狀嫣然一笑,“小妹王顏,家兄不善言辭,讓唐兄見笑了”
唐姓青年搖頭,“不礙事不礙事,我與王兄相交甚早,他的脾氣我了解”
三人寒暄著進了酒館,巧不巧的與江瀾一行人坐在相鄰的座位。
江瀾三人點了酒菜,自顧自吃起來。
江瀾也不知道自己昏迷的多久,餓的肚皮貼後背,也不顧形象,一頓狼吞虎咽。
錢大虎鄙視的看了眼江瀾,一張老臉別過去,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雪冬梅放下筷子,捂嘴輕笑。
就在這時,鄰座傳來那唐姓男子的聲音,“王兄此次和王顏妹妹來楚國是為了七日後的飛雲宗弟子選拔吧?”
“是”王姓男子很簡潔的回答。
正在大快朵頤的江瀾聞言神色一動,飛雲宗?弟子選拔?
什麼情況?
江瀾一眼狐疑的看向錢大虎。
錢大虎知道江瀾想問什麼,瞧著江瀾嘴裏塞著兩根雞腿,沉聲訓道,“吃完再說,像什麼話”
江瀾也不急,風卷殘雲的收拾掉餐桌上的飯菜,擦了把嘴,靜靜地看向錢大虎。
“事情要從半月前說起”錢大虎歎了口氣,將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通過錢大虎的雪冬梅的回答,江瀾大概知曉了自己昏迷後發生的一切。
那日自己被金鈺的下人打傷後,竟鬼使神差的爬到了通往楚國的官道旁邊。
之後自己昏迷不醒,第二天清晨正好被趕往飛雲宗拜師的雪冬梅和錢大虎發現。
錢大虎和江無涯有些交情,況且自己不久前剛好救過雪冬梅一次,兩人商議之下便帶上江瀾一起上路。
直到今天江瀾才醒來。
“也就是說,我昏迷了十五天了?”江瀾眼神複雜,吸收著這些信息。
“或許這些都是命數”錢大虎歎了口氣,徐徐說道,“五年前江前輩告訴我,讓小姐去飛雲宗,剛出門就遇上了你,你是江無涯的徒弟,冥冥之中都是天意啊”
江瀾沉默,心中思索著,現在想起來,江無涯確實有些奇怪,當日收自己和饅頭為徒有些太突然了,哪有第一次見麵就收人家為徒的,那日帶著饅頭離開卻唯獨留下自己,明明可以帶自己一起走的。
柳茹的卦象,還有那部神奇的《玉清真經》,就不知道石碑空間與他有沒有關係。
再加上這次飛雲宗之行,如果這些都是江無涯的安排,那……
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江瀾正陷入沉思,雪冬梅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江瀾麵前,“這是你的東西吧,我在路邊撿的,還有一個包裹,現在放在馬車裏,一會我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