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攻擊牧飛搶了先機,氣勢和動能上都占了優勢,他力量發揮到最大時,江父才開始啟動。
而牧飛瘋狂的殺機也切合了“神魂繚亂”的宗旨,他的攻擊似乎陷入癲狂,劍氣左右縱橫、劍光上下翻飛,即便是修為比牧飛高一截的人也未必能夠應對,何況眼前這個分不清是人是獸還是妖的東西。
“神魂繚亂”並不是真的神誌混亂,隻是劍招毫無章法可循,以江父的智商果然無法應付,它將要發力時動作就被打斷,雙手又被捆綁,麵對淩厲的攻勢更加左支右絀,幾乎一眨眼間身上連續中劍!
牧飛雖然殺氣大盛卻頭腦清醒,眼前這夥人雖然不懷好意,但是這江父是個什麼玩意都沒搞清楚,貿然殺了明顯太魯莽,所以他都沒有攻擊要害部位,江父雖然連中數劍,基本都是皮外傷,但也嚴重影響了它的攻擊力,尤其是打擊了它的凶氣!
江父嚎叫一聲不再攻擊,而是身形向後飛躍,撞斷了二樓的扶手欄杆,跳落在院子中,哀哀叫著,居然躲到江公子身後!
這時那個舅舅手執火把迅速躍了過來,用火將妖獸的注意力引開。
妖獸的眼睛在火光下極其妖異,整張醜陋不堪的臉隨著火光跳動愈發猙獰!
而江小姐和那個家丁躲在不遠處一個廊下,站在黑暗之中,看來她果然沒有修為。
這時候繼續留在屋內對周圍情況就無法掌握,很容易被動挨打。
牧飛和白蘇立刻離開了房間,在二樓走廊居高臨下和江公子對峙。
住店客人一聲都不敢再出,各個房間都是黑的,所以江公子舅舅的火把顯得特別地亮。
那妖獸雖然受了傷,依然被舅舅的火把引導著,情緒似乎漸漸穩定。
這時牧飛才注意到那個舅舅修為應該有精階八九級之高,自己和白蘇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對手!
這個對峙就有些尷尬了。
江公子和舅舅護著他爹,看著牧飛居然還笑得出來:“小兄弟,你打傷了我的獸,這事可就不對了。”
看來白蘇猜得對,這些人真的是養妖獸的,奇怪的是這隻妖獸居然會幻化,看來品質相當高級。
一般的攻擊法術對它無效,如果不是牧飛劍術精妙,二人恐怕還真對付不了它,多半成了它的宵夜。
奇怪的是他們既然是養妖的,應該經驗豐富,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被江父走脫了。
既然手都捆起來了,腳應該也不會例外,而且運獸途中為了避免嚎叫,也會采取相應措施。
結合剛才它在月光下身形暴漲,牧飛懷疑都是月亮惹的禍。
還沒等牧飛說話,白蘇已經說了:“江公子應該明白你的妖獸為什麼受傷,我們素無仇怨,你驅獸加害我們,未免過於歹毒。”
牧飛也冷冷地道:“要不是看在它是你父親份上,絕不會手下留情!”
牧飛忍不住損他一句,沒想到這陽光男居然人麵獸心,這妖獸絕逼是他親爹!
兩人一邊回話,一邊觀察周遭情形。
二樓地勢高,以二人的輕身術很容易離開客棧一走了之,但前提是不能在離開時突然受到樓下這二人的法術攻擊。
和江公子起衝突毫無意義,雙方都是趕路人,何必沒事停下來互相打幾拳。
江公子嘴角掛著冷笑,這人似乎不笑的話就不會說話:“你們無端窺探我的獸,就是犯了忌,誰知道你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