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我們有救了。民兵團眾人歡呼起來,韓諭昏迷後,數十支支人類騎兵從亡靈大軍側麵殺入,衝亂了亡靈大軍的陣型,經驗老道的雷菲爾當機立斷,命令所有近戰步兵衝向敵軍,遠程弩兵,帝國民兵齊射,支援衝擊亡靈大軍的騎兵。
民兵團眾人以雷菲爾,珍妮為首將亡靈大軍撕開一個不大的口子,沒過一會,有序的作戰變為了大型混戰:這邊一名黑瘦的民兵被一隻巨劍荒墳守衛劈成兩半,那邊幾名民兵合夥捅爛了一隻嗜血狼妖,一個僵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踹倒,躺在地上啊啊亂叫,不一會就被一雙大腳踩爛了腦袋。一位民兵為了躲避攻擊,躲閃之下撞進巨獸懷中,憤怒的巨獸抓起這位倒黴的民兵舉到半空中聞了聞,嫌棄地將腦袋移了移,狠狠地將其摔在地上,似乎感覺不過癮,又撿起來砸了砸,可憐的民兵就這麼倒黴的掛了。“去你丫的!”“啊嗚嗚嗚!”完全不同的種族,完全不同的語言,相互交織,表達的是同一個意思“憤怒。”
戰鬥一直持續到深夜,當雷菲爾從最後一隻嗜血狼妖體內拔出長劍,一切都平靜了。所有幸存的民兵,騎士,默默地收斂著同伴的遺骸,大家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不久前還相互說著黃段子的熟人,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心裏總是不好那麼舒坦!在倒塌的營房中,不斷有人被挖出,有的早就斷了氣,有的氣息虛弱,幸運的活了下來,所有受傷、昏迷的人都被抬到了中軍大帳,那裏有法師和隨軍醫生,對他們進行診治。
——分割線——
嘉瀾城主府(自然也是公爵府),方先誌公爵正和議會議員們開慶功會,所有人喜形於色,觥籌交錯間,一名議員向方先誌恭維:“還是公爵神機妙算,運籌帷幄,用一群平民的命重創敵軍主力!在下敬公爵一杯!”說完,幹了酒杯中的紅酒。周圍人突然明白了什麼,爭先恐後地對公爵大獻殷情。方先誌公爵一一應酬,好一會才抽出身來:“嗬嗬,各位謬讚了,老夫也是迫不得已,嘉瀾城內守軍隻有八萬,損失不起,隻好讓平民為公國盡一份力了,至於大營中的絞殺大陣也是順手為之,沒想到那老不死還真來了,哈哈哈哈。”方先誌公爵顯得很高興,他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地就發動夜襲,本還想等上幾天,完善一下大陣,現在結果看來也還算不錯。方先誌有的是時間對付那位存在,然而對方可就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原來,這是方先誌等人的計策,將全城幾乎所有的青壯年作為炮灰,讓對方以為援軍到了,作為一位優秀的軍事家,那位存在絕對不會容許敵方的援軍安穩駐紮,然後反擊。所以有了之前的一幕,那位存在將自己主力部隊的四分之一調出進行夜襲,結果顯而易見。方先誌望向天空,他知道,現在的勝利隻不過是黑暗前的黃昏,之後的幾天,將會麵臨瘋狂的反撲。
——分割線——
韓諭醒了,最高興的莫過於克裏斯,至於為什麼不是雷菲爾,你懂得!韓諭看了看周圍,克勞德大叔,愛麗絲大嬸都在,還有珍妮姐妹,等等,那個黑臉大漢居然還活著!誒?難道我還在做夢?“謝天謝地,韓小姐醒了,感謝女神!”愛麗絲大嬸雙手合十,虔誠地半跪著,口中念念有詞。韓諭無語地看著愛麗絲,自己隻不過累得暈倒了,在她口中感覺像是從閻王麵前走了一遭。“咳咳,雷菲爾,這是?”韓諭麵色蒼白,說話提不起勁,隻好努力指了指周圍。“主……韓諭小姐,隔壁床這黑炭頭是我們團的,命不錯,找到他的時候被壓在桌子底下,斷了幾根肋骨,沒有生命危險。牧師剛給他療過傷,說是不久就會醒了,至於克勞德,他是隨軍醫生,剛好也在我們東大營,就來看看你,珍妮覺得你也算是女中豪傑,有資格做她的朋友,所以來看望看望友人。”雷菲爾看似隨意的回答,解決了韓諭的困惑。不過韓諭對於女中豪傑的評價不太認可,一個純爺們居然差勁到如此程度,真是穿越界的恥辱“對了,韓諭小姐,我們團因為作戰勇猛,殺敵上萬,一部分人提高了職位,民兵團稱號也改成了步兵團,現在我擔任第317步兵團團長,珍妮為副團長,克裏斯,黑炭頭和你為百夫長。不過……”韓諭喝了口克裏斯端過來的米粥,等著雷菲爾地下文。“不過本團在前一階段戰損較大,全團目前為止隻有180人。”噗,韓諭剛喝進去的稀粥噴了克裏斯一臉,燙的克裏斯跑到水池邊不斷地衝臉。“隻有180人!沒了十分之八還多!”雷菲爾嚴肅地點了點頭,身為副團長的珍妮靠著牆,一臉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完全不擔心團裏還剩多少人。“還有一個消息。”克勞德思前想後,決定還是要將事情告訴他們。“寇倫公國的援軍被四處冒出的亡靈部隊拖住了,北方的其他王國聯軍還在行軍,到達嘉瀾城估計還有一個月,現在的嘉瀾城,其實是一座孤城,此事是我從城主府一位老夥計那打聽到的,你們千萬別說出去,否則全家玩完!”韓諭等人心裏咯噔一下,蒼白的臉頰又白上了幾分,幾人中唯有珍妮一副關我屁事的吊樣,撫摸著她的妹妹。“啥?孤城?”緊張的氣氛被一個突如其來的粗嗓門打斷,現場所有人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不知什麼時候,那黑炭頭居然醒了,還一直默不作聲地偷聽他們談話。發現好像捅婁子的黑炭頭,嘿嘿一笑,試探地說:“你們剛剛說了啥,我沒聽見,我困了,先餓了,出去找著吃的,你們慢慢聊。”說著就像開溜,可還沒摸到房簾,就被雷菲爾幾人圍住。“想去哪啊小子?咱們一起去唄。”珍妮摟著黑炭頭的肩膀,身體內發出陣陣女子特有的香氣不斷刺激著黑炭頭的神經,啪,黑炭頭打了自己一個巴掌,總歸是理智占了上風,“那個,大姐,大俠,你們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我保證不說出去!”黑炭頭聲淚俱下,就差沒喊爺爺奶奶了。“你隻能和我們待在一起,否則……”珍妮的目光掃過她放在門邊的大錘。黑炭頭狠狠吞了口唾沫,點了點頭,這女魔頭可不是善茬,如果拒絕鬧不好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現在想想還是躺在床上不錯,看著蠻脆弱的,到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沒準就讓這群人放過我了。黑炭頭苦著臉,窩回了他的那張洗的發白的單人床上,尋思著啥時候去求一求隔壁那位曾經調戲過得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