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當嫁秦子執。哎——這女人變心也真夠快的，這才多久，不是嫁夫當嫁林墨荀的嗎？”
林墨荀捧著茶杯，短暫的沉默後，“他確實很出色。”他的眸裏閃過一道光。
張楚望著他，“我都忘了，你們是一所高中的。不過上次活動，你們都沒有說話。”
“我們不是一個班的。”林墨荀輕輕說道。“對了，張楚，我五一結婚，要請你做的伴郎了。”
張楚站起身來，“當然沒問題，求之不得。”
“喔，那天我的酒就全都拜托你了。”林墨荀不客氣的說道。
張楚笑道，“我的酒量你放心。”隻是後來他才知道林墨荀的那些同學，太生猛了！
T&Z的事，知道的人都心照不宣。
青桐倒是主動和墨荀說了這事，“我真是對不起子執。”她輕聲說道。
墨荀一默，“不是這樣的。這個獎學金應該是他心裏一個美好的紀念。”關於青春，關於愛情。
所以他將執念投注在這支獎學金的名字上。
***
結婚前，兩家人也是經常互動。兩位爸爸在春暖花開之際一起去釣魚。兩位媽媽借著假期一起去附近的小鎮去旅遊，過得好不滋潤。
顧家人和童鈺見麵那天，是在一個晴好的天氣。
林媽媽一直在和童鈺說話關於婚禮的事。
顧家人走進包廂，林媽媽站起來。
“老林，來遲了。”顧教授抱歉的說道，“久等了，路上堵車。”
林爸爸直擺手，“沒事沒事，都是自家人。”
林媽媽介紹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墨荀的舅媽，這是青桐的父母，顧教授、陸老師。”
童鈺僵僵的站在那兒，臉色滿是驚詫，表情都凝滯住了。
“童鈺——”
她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隻是失神的看著顧教授和他身後的顧青桐。
林媽媽不知道怎麼了，她用力的拉了拉童鈺，“怎麼了？”
童鈺回神，她朝著顧教授輕輕扯了扯笑容，“你好。”
顧教授也在恍惚中，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隔了這麼多年，他會和童鈺再次相遇，而且竟然是以這樣的身份。
陸芮芝笑道，“你好。”回頭對青桐說道，“青桐，喊人。”
青桐喉嚨幹澀，可到底還是喊出來了，“舅媽——”輕輕的，無力的。
童鈺望著青桐，五髒六腑的鈍痛，放在桌下的手緊緊的握著，漂亮的指甲深深的掐著掌心。“這就是青桐啊——”
她望著她，念了那麼多年的女兒如今近在麵前，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林媽媽覺得童鈺怪怪的，難道還記得先前墨荀拒絕淼淼的那事嗎。“人到齊了，開飯吧。”
青桐和墨荀坐在一起，墨荀握著她的手，一片冰冷，“怎麼手這麼涼？身體不舒服嗎？”墨荀輕聲問道。
青桐張了張嘴角，努力了好幾次才發出聲音，“今天吹了一會兒風。”
顧教授很快便恢複了，他和林爸爸依舊談笑風生。林媽媽招呼著大家。“來，青桐，這是你愛吃的鴨舌。”林媽媽夾到她的碟子裏。
童鈺突然說道，“青桐愛吃鴨舌啊，來，都是自家人。墨荀，你給青桐都夾點。”
青桐一怔，墨荀的目光微微從舅媽的臉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