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白無垠的冰原，三個人走的很慢。
夜憐心反常的安靜，低頭邊發呆邊走路。
李唯娜走在她旁邊，看到坑窪石頭就提醒。李唯墨在兩人前麵好幾步。
“我……”
夜憐心想說什麼，可剛說了個“我”字便像喉嚨被扼住一樣發不出聲音。
我是不是真的隻能依傍姐姐生長？
夜憐心腦中反複出現人魚十羅輕鬆打敗她後，那個輕蔑的眼神。
以及，惡心的蟲血粘在身上時，心中無比的憤怒，和無力感。
原來，我一直是在姐姐的保護下活著的，我從頭至尾都是個弱者。
李唯娜不知道夜憐心和人魚的事，她感覺到夜憐心很悲傷。李唯娜沒有被人安慰過，就不會安慰人，隻是拉住夜憐心的手。
李唯墨破天荒走的很慢，似乎在等她們。
但還是一個人走在前，顯得很格格不入。
走到李唯娜腿快僵的時候，夜憐心突然轉身拿出鞭子對空氣狂抽一氣。
“幾個不滿百年的小蠍，也敢欺我？”
話音一落，三隻手臂長的蠍子落到雪地上，它們的外殼被鞭子抽裂，滲出淡綠色的血。
它們周圍的雪地突然鑽出一條蛇，蛇飛快竄到蠍子麵前，一口吞掉一個蠍子，再原地鑽入地。
“走吧。”
夜憐心收好鞭子，平靜地說。李唯娜覺得夜憐心想通了什麼，下了某個決心，氣質都隨之沉穩了。
目光能及的遠方，有淡灰的山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