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尾聲了,這裏是北方,尾秋已經很涼,外麵的樹木葉子落得差不多了,人們的衣服都已經多穿了一件。輕揚把一大摞做好的衣服拿出來,分成三疊:“雲蹠的,哥哥的,非墨的。”三個男人驚訝的看著那堆衣服,裏衣褲兩套,外衣褲兩套,衣帶都有兩條,還有兩件皮絨馬甲,因為是秋裝,衣服都是雙層的,溫暖柔軟。
那麼多,這丫頭怎麼做的?!雲蹠驚訝,因為每夜輕揚睡時,都是在做絹花,怎麼還能擠出時間做衣服?漸止心疼,做那麼多衣服還要做生意你累不累?非墨由衷敬佩:此女不是一般人,庸人一邊去!
輕揚還細心的區分了衣服:雲蹠的是純白的,鑲了銀邊;漸止的純白,鑲了藍邊;非墨的是他一貫喜歡的青衣,鑲了紫邊。
輕揚再拎出三雙皮靴:“這叫皮靴子,是我獨創的哦!”狐狸皮,綿羊毛裏,鞋底加了防滑墊。和現代的工業相比是沒有一點出色,可是在這裏,卻是很高級了。
舞衣微微紅了眼睛,難怪漸止如此掛念輕揚妹妹,這個女子,有著如此的七竅玲瓏心,還那麼善良,也難怪雲蹠公子會這樣對她好了。
三個男人還尚在激動和難言的感激裏,輕揚正歉意的對舞衣說:“因為不知道姐姐的身材,所以沒有幫你做,不過我都有準備的,今晚就開始給你做!”
舞衣忙搖頭:“妹妹不用過於客氣!”
輕揚搖頭,有點沮喪:“輕揚不才,唯還有女工還能上得了場麵,就讓我做吧,否則,和你們呆在一起,會覺得我自己很笨蛋的。”你們一個個仙風道骨,技藝超群的,我一個現代人來這裏,基本算是白癡了。
雲蹠眉一皺,漸止剛剛溫和的笑,正想著怎麼讓輕揚不要妄自菲薄,非墨已經快快開口:“雲姑娘太謙虛了,這裏的人的命可都是你救回來的,你這樣說,那我們怎麼辦?我們會的姑娘不會,反過來,姑娘會的我們也一樣是不會,哪裏能夠這樣相比呢?”
舞衣點頭,這三公子一向大條直接,說的都是實話。
輕揚聽了,點頭:“也是。”重新挺直了胸膛。
雲蹠等人又笑了,這樣簡單和直率的女子!
輕揚又拿出那幾把折扇,把男子執劍的給了非墨,把吹簫的給漸止,最後的凝視,給了雲蹠。雲蹠從她拿出折扇就開始忐忑,她能給我我喜歡的那把嗎?不是因為不喜歡其他,而是想到輕揚對他的感覺,對他氣質的直覺。直到是他那夜看上的那把到手,才鬆了口氣笑了。
漸止對自己的折扇愛不釋手,驚奇驚歎的反複打量:“妹妹,你還有多少驚喜給我們啊?”
輕揚臉紅了,摸摸鼻子:“沒有了。”
非墨瀟灑的把扇子扇著風:“嗯,果然適合本公子的風度!”
輕揚在自家院子裏做了一場家宴——燒烤。端出釀製的果酒,在火上烤著各種食物,風味十足。燒烤是非墨主廚,這家夥大大咧咧的,燒烤可是很有一手!
夜色清淨,食物美味,果酒甘醇。輕揚做的果酒調的度數隻有十三度左右,就像現代的幹紅葡萄酒的度數,正好合適。
邊吃大家邊聊,各地趣聞,各地風俗,尤其輕揚,說的事情讓他人都是聽得津津有味,非墨還差點忘記正烤著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