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為何夢裏流淚(1 / 1)

“輕揚願意嫁嗎?”胤璿反問。

非墨語塞。就算雲蹠不告訴過他,現在的輕揚不嫁他,他有何嚐看不出來。

“不願意就不願意,賜婚她能不願意?”非墨執拗著,認為是最好的方法。

胤璿卻大笑起來:“三弟啊三弟,你果然是情竇未開!你說,她不是心甘情願的嫁的話,她能幸福嗎?你和她那麼久的交情,不懂她的性子嗎?她要是願意,即使是李頤,她二話不說就嫁;要是不願意,你想得出她會如何麼?”

非墨熱血沸騰的頭腦一下子冷靜了。

會如何?這倔強女子,不難想象。

“封妃一事,我讓她選;所以,嫁不嫁雲蹠一事,也就讓她選吧!”

胤璿的話,有些讓非墨聽不明白了,胤璿不是很看不慣雲蹠麼,怎麼這樣做?是知道現在的輕揚不會嫁,還是篤定了輕揚會同意封妃?

似是看出非墨的心思,胤璿突然想要讓他難堪,狀似無意的繼續:“就是這樣,由輕揚選擇。就像襄邑追著你那麼久,你還是不給人家一個答複,難道我賜婚比較好?我賜婚給你們,襄邑樂了,你呢?可不是會想殺死我咯?”

非墨如他所願的咬牙切齒:“胤璿,你要是敢賜婚給我們,我和你沒完!”

轉身氣衝衝走了。

胤璿好笑的看他離開,想起昨夜輕揚的確一夜未回,不由又有點煩悶。

他承認,對輕揚從給皇後買絹花那時開始就頗有好感,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她對雲蹠有情,他哪裏願意放開她?可是,自從半年多之前,雲蹠回來就總是有些萎靡不振,而輕揚好不容易出現了,卻非要在宮裏呆下去。輕揚明顯對雲蹠還是有意的,可是,處處表情都如同和他形同陌路般的清淡。

胤璿沉了臉,鳳眸裏的意味開始讓人看不清。

輕揚在宮外晃蕩直到下午才回了晴月軒,隻說累了,沒有好好吃東西,就沐浴躺下了。

躺著不久,又起身,打開了那個上鎖的箱子,一一摸過裏麵的東西,溫柔了笑靨,蠻久才合上箱子。

開了梳妝台的抽屜,拿出一塊包著的布帕,打開,是兩根生鏽的細長的針。輕揚看著那針,心口不出意外又疼,疼得像是剜心。許久,仔細包好,放進去,才重新躺下。

許是昏迷了那陣累了,許是逛著累了,許是哭得累了,反正輕揚不多會就沉沉睡去……

夢裏,魘著。那天,其實天氣蠻好,可能因為哀傷,輕楊根本沒有在意。雲蹠躺在那裏,煎熬著痛,臉色慘白慘白,嚇人的白。輕揚則一直含淚,握著他手。她不能哭,哭了,雲蹠會難過,哥哥也會難過的——他們,已經夠……難過了。

漸止慘白著臉,用火燒了刀子,臉色嚴峻的對雲蹠說:“雲蹠,你忍著。”

雲蹠也微白著臉,他微微一笑,強大的冷靜的笑,輕揚更握緊了他的手。

漸止讚許的點頭,爾後凝氣,沉著動手。那時他多麼虛弱,卻如此沉著——他用那薄薄的刀劃開了雲蹠的左額。力氣適當,一刀就抵達了骨頭,又不會傷了骨,漸止功夫可見一斑!

血,一下子就流下來了!漸止快速擦掉,然後在血再次冒出來之前準確再劃一下,一個十字的創口開在了頭皮,血,再流。

夢裏輕楊淚水那麼多,這一幕,反複出現夢裏,每一次,她都疼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