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張紫星在市集救下孫驁兄妹時,對頭也是這位上大夫,隻不過“凶手”從家將換成了這位惡來少爺,看來他和飛廉還真是“有緣”。
說到惡來,在中也是一位大大的奸臣,但似乎與飛廉是兄弟關係而不是父子,兩人一道獻上玉璽賣主求榮,最終被薑子牙所斬,還封了個冰消瓦解之神。隻是不知道為何現在飛廉和惡來成了父子關係(史實上倒似是父子),最讓人費解的是這惡來力量如此強悍,居然還能化成惡魔之形?那麼飛廉的身份隻怕另有蹊蹺……
張紫星正思忖著,那瘦子忽然指著他們三人說道:“海將軍,我乃上大夫府中總管陳顯,那兩名女子是我府中丫頭,被這小子勾搭拐帶,意欲逃走,我家少爺追趕時還被他打傷,將軍若能助我等將之拿下,我定會在上大夫麵前為將軍多多美言,必定是大功一件!”
“好大膽的賊子,我與姐姐在市集購物,明明是你們意圖非禮我們在前,竟然出此誣賴之言,簡直罪該萬死!”鄧蟬玉聽到這陳顯居然誣賴自己和青兒是飛廉府裏逃出的丫頭,當即盛怒不已。
海平打量了鄧蟬玉三人一陣,又看了看惡來等人,心中明白必是惡來想強搶民女,遭到了反擊,一邊是上大夫飛廉的兒子,一邊是估計沒什麼背景民女,選擇升官發財還是伸張正義?這位可憐的戍衛長想不不想,馬上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海平拿定主意後,當即變臉道:“你們幾個逃奴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傷惡來少爺!來人,將這三名男女拿下,解押至上大夫府!”
鄧蟬玉怒中火燒,正要動手,青兒卻緩緩走了出去,手中高舉一物,喝道:“我父乃當朝丞相商容,誰敢拿我?”
海平一見青兒手中那塊象征首相府的金牌,嚇得腿都軟了,全身冷汗直冒: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怎麼惹上的都是些祖宗級的大人物啊!
惡來與陳顯等人也大吃了一驚,這蒙麵女子居然是丞相商容的女兒!商容是何許人?三朝元老,大商第一丞相,位列百官之首,與太師聞仲並列天子的左臂右膀,深得天子重用,特賜下免死金牌一塊,就算是謀逆造反都可罪不加身,這是何等的恩典和信任!論權勢論地位,上大夫飛廉都無法與之相比,今天居然招惹了這位首相的女兒,必定會帶來無窮的後患。
海平麵色慘白,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剛才鬼迷了心竅,居然誣蔑丞相之女是飛廉家的逃奴,別說升官發財了,隻怕連這個戍衛長的位置都保不住,弄不好還有性命之憂。要是他知道丞相大小姐身後那位男子的真實身份,隻怕此時已經嚇得人事不省了。
惡來並非蠢人,強提力量壓下雙臂痛楚,對青兒說道:“惡來不知道小姐的身份,多有冒犯,改日定等親自上門謝罪。”
說著,朝陳顯一腳踹去,口中罵道:“你這瞎了眼的狗奴才,本大爺技不如人,輸了便輸了,你竟然還誣蔑人家是逃奴,簡直丟盡了我惡來的麵皮!”
那陳顯怎經得住惡來的一腳,頓時斷了幾根肋骨,口吐鮮血地倒在了地上,當即便昏了過去。惡來也不羅嗦,讓下人背起不知死活的陳顯,匆匆離開了東市。
青兒收起金牌,看了一眼麵如土色、道歉不迭的海平,冷淡地說了一句:“我隻不過是仗了些父蔭,本身並無官職在身,海將軍何必如此多禮?今日若換了尋常人家女子,隻怕已經被含冤受辱了吧……希望將軍謹記今日教訓,今後明辨是非,多為百姓辦事。”
說完,她朝海平略施了一禮,來到張紫星身邊,輕聲說道:“我知先生心中必有許多疑問,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還是先離開東市再說。”
張紫星點了點頭,朝海平看了一眼,目光中淩厲之色稍縱即逝,跟著青兒和鄧蟬玉朝外走去,隻留下海平還在那裏懊惱萬分。
三人離開東市,來到一間酒樓之中,找了處僻靜的雅座,隨便點了幾樣酒菜。
首先開口不是青兒或張紫星,而是鄧蟬玉:“姐姐,我知道你有許多話要單獨和小賊談談,我先回相府了,等會讓小賊送你回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樓。張紫星看著她的倩影,搖頭道:“想不到這小惡女也有善解人意的時候。”
“先生,瞧你說的,嬋玉本來就是個乖巧的女兒家,”青兒微笑著說道:“別看嬋玉平時任性胡鬧,但那也僅對先生一人而已,若是尋常男子,她根本不會假以顏色,以先生的睿智,這小女兒家的心事難道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