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離開皇宮時,心情十分複雜:闡教也好,女媧娘娘也好,此舉無非是要斷絕大商的後路,不僅要對付“紂王”,還要對付兩個繼承人,所不同的是,女媧娘娘的方法是讓兩位皇子造成大禍,盡失人心;而闡教做得更絕,索性將兩位皇子收入自己門下,就算大商將來有可能氣運轉變,也是枉然。子郊既然有那樣的決心,不如就讓他投入廣成子門下,如黃飛虎一般,來一回無間道。如果這一招能奏效,“殷郊”將來的作用,可不僅僅是將廣成子的法寶拐下山那麼簡單了。
這兩個“便宜兒子”中,子郊雖然犯下大錯,但畢竟是受了九頭雉雞精的媚惑,從他願意留下來承擔責任來看,雖然有些“犯傻”,至少還是個有勇氣承擔責任的男人,所以張紫星才將那臥底的任務交給了他。至於子洪……算了,年少不更事固然也是一個原因,但他自小便自作聰明,生性浮躁,隻怕難成大器,也不知道最後是個什麼結局,若是將來想對大商不利,照滅不誤。反正說起來,也不是“親生”的,倒是別讓薑文薔太傷心就好。
說到親生子嗣的問題,張紫星心中早有疑惑。在房事方麵,他算是辛苦“耕耘”了,對象有好幾位,又沒采取什麼避孕措施,按理說,總該有人“中標”吧。為什麼幾位妻子的肚皮一直沒動靜?經超腦檢查,男女的生理方麵都無異狀,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是穿越重生的原因?還是修煉那雙修之術地原因?總不能真的弄個後宮佳麗三千,“借鑒”小日本織田信長的“天下布武”地稱呼,來個“天下布種”吧。
張紫星目前地位特殊。身處風暴中央,各方麵壓力都甚大,心中對子嗣並沒有特別的希望,也不想勉強用試管造個嬰兒出來,讓孩子卷入這風口浪尖之中——還是隨緣吧。
幾日後。天子西征凱旋,班師回朝,大皇子郊跪於朝歌城外,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獻上《罪己詔》。內中詳述了自己沉湎女色。治國不力。縱容二皇子洪調戲賈氏,逼死界牌關老將軍,逼反武成王黃飛虎等惡事。
天子本是乘興回朝,看罷那《罪己詔》,又聞聽二皇子洪畏罪潛逃後,麵色大變,怒火滔天,下車駕一腳將子郊踢倒在地,當即欲令左右斬之。包括比幹在內的皇室宗親連忙出來求情。說是兩位皇子年幼無知,請天子饒其性命。天子似乎因為怒氣牽動了體內的元氣,麵露痛苦之狀,勉強下令,將大皇子郊亂棍逐出朝歌。流放遠荒。勒令永不得回宮;二皇子洪雖潛逃在外,也是同樣地罪罰。念崇侯虎忠義。將大皇子妃崇藍玉遣回北地,以免受苦。
按理說,單憑逼反武成王就要將未來的儲君趕出朝歌,確實處罰過重。但在群臣中,包括不少宗室成員卻隱隱聽聞了大皇子的另一樁秘而不宣的可怕罪行——酒醉弑母,所以明白天子盛怒地理由,當下不敢相勸。
讓子郊意外地是,家中那位妒婦崇藍玉聞訊後,卻意外地入宮向天子提出,既是夫妻,就要同甘共苦,願同子郊一同流放。子郊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內疚,握住崇藍玉的手,良久不語。另一方麵,孫萸也大著膽子提出願意陪同。張紫星考慮一陣,答應了下來,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帶著家眷出行,更能博取闡教的信任。在秘密囑咐子郊一番後,這位大皇子帶著崇藍玉、孫萸和十數名從人,踏上了流放之路。
不出所料的是,子郊在半路上催動那麵玉符後,闡教金仙廣成子果然出現在眼前,看著子郊落魄的模樣,他這位“命中注定”的師父露出了飽含深意的笑容。
大皇子被逐之事正沸沸揚揚,宮中又傳來噩耗,在天子西征期間,薑皇後與麗妃、柔妃三位娘娘忽然染上不治之毒,岌岌可危。據刑部查實,原因是當年祭祀叛亂、已經伏誅的越王啟的餘黨趁天子不在宮中之際,在井中投下劇毒所致。有天子親自醫治,卻因中毒太深,不治身亡,同樣中毒而死地還有服了毒水的一眾宮女內侍。
這個消息比兩位皇子之事要轟動,頓時舉國震驚,朝歌民眾回憶起當年越王勾結妖人在朝歌投毒,害一城市百姓之事,對此深信不疑,紛紛痛罵越王啟餘黨。對天子發出的緝拿令也十分配合,一時間,刑部接到了無數百姓們反應的“可疑人物”的秘報。許多隱隱知曉一些內幕地大臣們自然也是三緘其口,心中都明白,那些宮女內侍隻怕是被滅了口地,既然天子說皇後是被叛黨下毒所害,自然就是如此,誰敢活膩了去詳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