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慎和錦兒看見我出現之後臉上一片惶然,而我此時也顧不得跟他們計較什麼,隻撲到桌前拿起雞腿便啃了起來。
“姐姐,別怪我們,是錦兒肚子太餓所以拉著皇..相公出來吃飯的。”錦兒一邊說著一邊又往蕭慎旁邊靠了靠。
“得了,你們倆什麼德行我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就別跟我來那套虛的了。”我說完之後又很粗魯的扯了一塊牛肉塞進了嘴裏。
蕭慎突然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初要是讓成王把那楚文昊給一箭射死,哪裏還有今天的這般屈辱。說來說去這罪魁禍首都是你。”
麵對蕭慎的指責,我心裏頓時來了火,“你成天耽於飲酒作樂哪裏有一天正正經經上過朝理過事了?你當初在她房裏沒日沒夜忙著親熱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
我在說完之後將手指向了錦兒,錦兒也隨即麵色一紅低下了頭。
蕭慎沒有繼續和我爭論下去,但是看著他臉上的怒氣一點也沒有認同的意思。我倒是也不在乎他是怎麼想的,隻又繼續啃起了桌上的雞。
“你點這麼多菜付的了錢麼?”
在我問完之後,蕭慎突然目光閃躲到了一旁,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底氣。
“你沒錢?沒錢你耍什麼派?”我擦了擦嘴邊的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沒想到我這石破天驚的一聲引來了店老板的側目。
很快我們就像是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被人給包圍了。
“想吃霸王餐是吧,也不打聽打聽這店是誰開的。”
說話間一個臉肥腰圓的男人走到了我們麵前,他在說完之後對著手下的夥計示了個意,緊接著我們便被兩三個夥計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把這幾個給我扔柴房裏去。”
那男人一聲令下,我們便被推搡著來到了後院。
柴房內,一室的黴腥煙塵味把我嗆的眼淚都快咳出來了。錦兒依舊在一旁哭哭啼啼,而蕭慎也隻會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
沒一會店老板便領著兩個夥計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夥計手中還拿著一根粗粗的鞭子。
店老板看著我們三人說道:“你們現在就一條路可以走,把銀子交出來,不然的話,我這鞭子可饒不了你們。”
我訕訕笑道:“大哥,我們三個身上什麼也沒有,真的拿不出銀子來。你就當行行好放了我們可以嗎,我們這還有個孕婦,實在受不了這折騰的。”
“沒有銀子那就隻能拿人抵債,你們三個自行決定一下留下誰。”那店老板說完便捧起一個茶壺坐到了一旁看著我們。
“當真留了人你就放我們走?”
在那店老板剛說完之後,一旁的蕭慎突然開口問道,他這一開口讓我隱隱有些不安。
店老板瞧著蕭慎回道:“當然。”
果然蕭慎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緊接著說道:“玖兒,這是你欠我們的,別怪我。”在對著我說完之後便又看著那店老板說道:“留她就行。”
我瞬時像是被天雷轟頂一般的楞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個夥計已經將蕭慎和錦兒給鬆綁了。
“蕭慎,你還算個男人?”我目光狠狠的盯著他問道。
而蕭慎在鬆綁之後轉過臉來看著我道:“怪就怪你跟了過來。”
“那要是我不過來呢?現在留在這裏的是不是就是錦兒?”
錦兒在我問完話後也緊抓著蕭慎的胳膊問道:“相公,你不會丟下錦兒和孩子不管的對不對?”
“行了,哪那麼多廢話,要是不滾就都他媽的給老子留下。”
在店老板一聲怒喝聲後,蕭慎拉著錦兒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錦兒,他今天這麼對我,日後也會這樣待你的。”我極盡嘶吼的對著門外叫著,期望著能換來一點回應,可是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得到,也是這一天,是我穿越到這半年來第一次流下了眼淚。
我本以為留下來頂多就是打工還債,等熬個小半年也就可以出去了。但那黑心的老板卻轉手將我賣給了附近的一家妓院。
春風十裏——是這城裏唯一的一家妓院。
老鴇是個體態豐腴的中年女人,在看了看我的容貌之後很闊綽的給了那店老板二十兩銀子。
“你們這樣私下買賣人口,就不怕我去告官嗎?”
此時的我被五花大綁的關在了妓院的柴房裏,深夜的柴房裏一燈如豆,僅僅隻能照亮那方寸的天地。
老鴇站在暗處冷笑了一聲說道:“姑娘,省省吧,這邗江口什麼都是我們縣官文老爺罩著的,包括這妓院。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