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擋到公交車了(1 / 2)

宮夏還沒有回過神來,看著自己辦公室裏出現的這麼多人,也突然安下心來,慢慢地坐在了位置上。

所有人,都在看著宮夏,帶著疑問,或者嘲諷,或者其他。

宮夏一時之間,像是癱瘓了似的。半晌,她抬起頭來:“今天,謝謝大家了。”聲音虛弱無比。

謝昌的眉頭緊鎖:這尼瑪一定要找宮女神談談這種事情。這是今天這裏沒什麼人過來辦案或者其他,這要是有,這國安六部的金字招牌,可不是被人拆了啊?

“你們先出去罷。”謝昌看著那些人詢問的目光,卻是沒有一個人在動。“出去啊!”謝昌把人往外推。

“誒誒誒,我們自己走啊!”馬泰寧顯然是想要耍無賴,想要留在這裏,頻頻回頭,看著宮夏。

宮夏現在低著頭,握著自己的衣角,咬著下唇,似乎在思索著,待會兒自己要怎麼應答。

“哢噠”一聲,門裏隻剩下兩個人了。

謝昌隻覺得,自己還沒離開這個位置一個小時,就又坐在這裏了。“宮女神,你能不能把這件事情解釋一下?”

宮夏繼續咬著下唇,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

謝昌看著宮夏,他不想把宮夏當成是罪犯看待,可是根據那女人的說法,這宮夏跟白牧唐,還有冷溢城,應當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

兩人不知道安靜了多久,宮夏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謝組長,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

謝昌的眉頭皺著:“宮女神,你如果不說清楚這件事情,隻靠一句‘你是清白的’,你覺得,我能夠相信你嗎?”

宮夏沉默了。她自然知道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這說了,肯定會覺得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這麼想又怎麼了?她原本就是個很亂七八糟的人。

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你隻要告訴我,這淩麗琴到底是怎麼死的。”謝昌的手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那兩下,竟然在空檔的辦公室中敲出了回音,像是每一下,都是敲在了宮夏的心上。

這謝昌,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審犯人多年養成的習慣無意的,反正這兩下,對宮夏的壓迫很大。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淩麗琴是怎麼死的,那個時候她已經昏倒了,真的是迷迷糊糊的。這“綁架”一事,還是後來冷溢城像是催眠似的,在她耳邊一遍一遍說的,讓她自己慢慢接受了這個事情,而且像是自己親身經曆過了一般。

“我所知道的,是這樣的。”宮夏看著謝昌,眼中不帶怯。這句,是真話。

謝昌點了點頭,不知道是真的知道了,還是僅僅是點頭應景。

宮夏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樣子,都要急瘋了。

“那我們再來說說,你跟冷溢城,還有白牧唐的關係吧。”謝昌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宮夏突然覺著可笑。這個位置,明明應當是她是主,他是客人,現在像是完全反過來了一樣,自己反而是被審問的那個人。

她低了低頭:“白牧唐,是我的一個小學弟,我們是在大學裏認識的。”什麼在大學裏認識的,認識的明明就是之前那個宮夏!可是如果真的實話實說,這謝昌肯定要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的。她囁嚅著,像是缺水很久似的,“上次說我是他的未婚妻,是開玩笑的。”

謝昌再次點了點頭:“嗯,我看出來了。”

宮夏猛地抬起頭:這尼瑪都能夠看出來,眼神也太毒了吧!這什麼還能夠逃過您的法眼啊?

她這麼想著,卻也不敢撒謊了。“還有冷溢城……”她深吸了一口氣,“我跟他,之前確實是大學同學,後來,後來我們談過一段,之間因為一些事情,我們鬧分手,他跟淩麗琴訂婚,然後我又出現了,我們——”

說到這裏,宮夏頓了頓,這謝昌卻是很有眼力勁兒地接到:“舊情複燃?”

宮夏艱澀地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謝昌再次點了點頭。

宮夏實在是忍不住了:“你點頭做什麼?”

“朕已閱,不行嗎?”

宮夏對這謝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不過,把他們的事情說出來,確實輕鬆了不少,不用再繼續苦苦地瞞著了。

“然後呢?”謝昌像是聽上癮了一般,求著後續。

“後來……”宮夏的神情有些悲傷,“我跟那淩麗琴肯定是水火不容,所以,經常吵架。冷溢城不說幫我或者幫她,總是看著我們吵架,像是看戲一樣……”

她回想著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時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