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天上沒有一片雲彩,在陽光的灼燒下,街上的人們沒有任何的動力,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感覺,被如此強烈的紫外線照射到仿佛身體被抽走了生命能量,好像就要死了一般。
好在德勝路上有一條高架,徐言坐在高架地下的陰涼處,身上的襯衣已經濕透了,他揮手擦了一把額頭的熱汗,“嘖,杭州這天氣怎麼能夠這麼熱,這還沒到六月天呢,哎。”
“徐言,男,二十二歲,中專畢業,一米七零南方普通身高,長的不帥不醜,不過看起來身材特別勻稱,現於德勝路某保險公司上班,沒錢,沒人脈,沒口才,剛到大城市打工的一個青年。曾經做過很多職業,裝過電梯,送過快遞,還裝過冰箱。極度消極的一個人。”
“看來,我是真的不適合幹這個啊,嘖。”徐言看了看表,這是他身上唯一拿的出手的一件物品了,曾經累死累活幹了裝了一個月電梯的發的工資才買了一塊,導致他那幾個月靠吃泡麵,啃饅頭過活。
“三點多,快四點了,回公司吧。”徐言起身在隔壁的商店買了瓶水,冒著紅日回到了公司。
一進門,一股涼風鋪麵而來,徐言頓時渾身的毛孔大開,仿佛蠶食鯨吞一般接受涼風的洗禮。“徐言呐,你怎麼回來了?”袁超回頭看了一眼徐言,抬手扶了扶眼鏡“沒有出去見客戶嘛?”就是袁超把徐言招進的公司,是徐言的師傅,個人專業很強,是該公司的老油條了,“嘖,外麵太熱了,太陽又曬,我回來歇會。”徐言把公文包放在凳子上,喝了口水,“一會還出去嘛?月底了啊,要加油轉正啊。”袁超語重心長的說,“你那個叔叔的單子有沒有和他談?”在保險公司,徒弟的業績是和師傅有掛鉤的,徒弟一旦開單,師傅也會得要相應的獎金,這是每個做師傅都存在的一個毛病,或許徐言以後有徒弟了,像這種催單的情況可能也實有發生。
“我跟他說了,不過他沒有理我。”徐言很沮喪,這個單子是他這個月的唯一希望,如果出不了,他也將麵臨金錢上的問題和心理上的問題,因為懂的人都知道,現今社會,你跟誰談保險別人準不會給你好臉色看,如果是陌生人,把你趕出來都說不定。而錢的問題是,徐言沒有單子的支撐,這兩個月的生活費用都已經將他的儲蓄都壓榨的差不多了。
生活就是這樣,不會因為你的無能而給你調成簡易模式。
老袁也知道,新人頭三個月基本上都是這樣,更何況是一個沒有金錢,沒有人脈,沒有口才的一個小子。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眼神很複雜,他知道徐言的情況,可他就徐言這麼一個徒弟,這兩個月來他還是對這個徒弟非常上心的,可以說整個辦公室沒有比他更上心的師傅了。
“要不然,我看看這幾天如果有單子,我掛一單你名下吧,這樣你也好存留下來。待會我還去見一個客戶,你要不要去?”老袁抬手扶了扶眼睛對徐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