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瑾推門下車,打斷他的話,“她在樓上,發燒了。”
阿萊:“……”
邢斌:“……”
誰在樓上?
小小的發燒吃片退燒藥不就行了,竟然還驚動他這個醫院的院長?
不過,他們也隻敢錯愕一下,大氣不敢出的急忙跟著楚懷瑾上了樓。
記不清多少年沒有進過這麼破了樓了,幾人都是高高壯壯的身軀,頭都要碰到天花板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楚懷瑾正要用特殊手法開門,卻忽然轉過頭來,“你們兩個先在這裏等著。”
門打開又關上,兩人就被留在了外麵凍著。
“什麼情況?”阿萊一頭霧水的問。
“不知道。”黑暗中邢斌的臉也是十分迷茫。
楚懷瑾走進房間,將地上的睡衣和內衣都踢到床底下,又從簡易衣櫃裏找出一件幹淨的睡衣給孟芙蓉穿上,又用被子將人嚴嚴實實的蓋住,隻露出下巴以上的部分,他才轉身走到門口開門。
“進來。”
阿萊和邢斌急忙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裏的情景,差點背過氣去。
這……
一室連廳都沒有的房子,簡易的不能再簡易的家具,唯一令人能有點興趣的便是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了。
至於是男人還是女人……阿萊暫時還沒有看清。
不過,作為為楚懷瑾查找了孟芙蓉身份和住處的邢斌,在這方麵知道的還多一些。
可是也隻是這麼多了,他以為他們家老大是要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呢,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給這個陌生的女人看病。
他都想推門去看看,地球是不是自東向西轉了。
“愣著做什麼,她發燒了,馬上讓她退燒。”
“是。”
楚懷瑾一個眼刀過去,阿萊就腿軟了,急忙奔過去。
可是看著被裹成粽子的人也是束手無策了,楚懷瑾這明擺著是不想讓他碰這個女人的,可是,不碰怎麼給她看病啊?
楚懷瑾何等聰明的人,大腦都不用轉一圈,小半圈就知道他糾結什麼了。
他走過去將人的胳膊拉出來,不,隻是露出了手腕部分。
不過隻是這麼一小部分,也夠令人觸目驚心的。
滿是青紫的痕跡……
要不是打的掐的,那就隻能是一種情況——吻痕。
而看他們老大的架勢,用腳底板猜也是後一種情況。
他們老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如狼似虎了?
“還磨嘰什麼?”
“啊,好。”
阿萊急忙將藥箱放下,伸出手正要往孟芙蓉手腕上放,才發現自己不是中醫。
這就尷尬了。
他脊背發寒的看著楚懷瑾,“老大,我是西醫。”
不會望聞問切,隻會看眼睛、舌苔、聽心率……可無論哪一樣都必須要碰這個貌似很金貴的女人。
楚懷瑾冷眸寒氣四溢。
阿萊無助的望向邢斌求救。
“老大,孟小姐燒的不輕,還是讓阿萊趕緊給她退燒要緊。”
楚懷瑾眉心輕不可察的擰了擰,隨即點點頭。
阿萊用最輕最快速的動作給孟芙蓉檢查過,擦擦額頭的汗,心底緊張略微放鬆了不少,“感冒加上驚嚇,還有……”您老大的威武凶猛,“她才承受不住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