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榮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這是你該跟我說的話嗎？”
“那我該跟您說什麼？”榮錦承臉色忽然一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說史密斯往季沫藥裏做的手腳，還是您指示史密斯這麼做的？”
榮老夫人麵皮震動，一副隨時都能背過氣去的樣子。
“你將他怎麼樣了，史密斯不是你能隨意動的。”
“他還能怎麼樣，在A國也不過是有點小名氣而已，又不是什麼勢力老大，我為什麼不能動他？”
榮老夫人氣的渾身哆嗦，“可是人是我請來的，要是他平白無故的受了傷或者消失你讓我怎麼對史密斯家族交代？”
“那就是奶奶你的事情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知道他對我的女人下毒，想要讓我後半輩子伺候一個傻子。”
“你！”榮老夫人後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你真的打算非她不要？就連她成了傻子也不放手？”
“您要是不信的話，就拭目以待吧。”榮錦承冷冷一笑，“不過，我不會再給你傷害她的任何機會。”
榮老夫人閉了閉眼，“你這是連我和你爸媽都不顧，也要執意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榮錦承眼底劃過一抹嘲弄，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她竟然還有這種疑問。
“好。”榮老夫人歎息一聲，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榮錦承，“既然我沒有辦法說動你，那就隻能告訴你真相了。”
榮錦承眉峰微動，沒有接那張照片，榮老夫人的語氣讓他有種後脖子發涼的感覺。
他不動，榮老夫人也不動。
兩人對峙著，一旁的宋焱看的渾身冒汗。
“你們先出去。”榮錦承吩咐。
宋焱急忙領著幾個保鏢出了門。
榮錦承目光從照片上的女人身上掠過，隻是偶然一瞥，心頭便是一震，“您要說什麼？”
榮老夫人微微一笑，“是不是覺得這個女人和季沫長的很像？”
榮錦承黑眸沉暗下去。
“我第一次見季沫的時候便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季沫雖然和宛傾有幾分相似，但是宛傾卻和這個女人眉眼間沒有任何重疊，不然的話她恐怕連我們榮家的門也踩不進。”
榮錦承沉默不語，不過也沒有打斷榮老夫人的意思。
她歎息一聲，繼續道，“我之所以阻攔你和季沫在一起，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季沫是孤兒，年歲又正好吻合，所以……她很有可能是季菲菲的女兒。”
榮錦承平靜的麵孔迅速裂開，脊背瞬間僵硬如石。
“你說這個女人是……季菲菲？”
“不錯。”榮老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都是這個賤女人，當年差點害的你和小梨沒了爸爸，害的我們榮家零散，害的你媽這麼多年和你爸連陌生人都不如，隻能借助藥物才能像個正常人一般生活。”
尖銳的刺痛在榮錦承胸腔裏炸開。
季菲菲……
他此生最痛恨最憎惡的女人。
那個榮凱洗最愛的女人，為了她差點和榮家決裂，直到如今都還沒有忘記的女人！
“所以，你還要和季沫在一起嗎？”
榮錦承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發顫，蜷縮握成堅硬的拳頭，“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有很多，季菲菲骨頭都早就化成灰了，沫兒和她有沒有關係，不能僅憑一張照片就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