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咬牙忍了半晌,猜測榮錦承的車肯定早就消失無蹤,季沫才敢放聲大哭。
“不是如了你的願了,還躺在大街上哭什麼?丟不丟人!”
季沫的哭聲猛的卡在了喉嚨裏。
“你……你不是走了嗎?”
“我要是走了,誰來看你這麼深情賣力的表演。”
“……”季沫心底的感動被他的冷嘲熱諷刺激的蕩然無存。
頭上忽然蓋下一件衣服將季沫的狼狽悉數遮擋。
她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榮錦承的腳步聲便已經遠去。
慌亂和委屈如一團煙火在胸口炸開。
她呆呆坐了半晌,被好心人攙扶起做到馬路崖上,許久都沒有從榮錦承真的拋棄她離開的打擊在中回神。
“這不正事你想要的嗎,還傷心失落什麼呢……”
她喃喃自語,卻依舊被鋪天蓋地的苦澀淹沒。
榮錦承並沒有離開,他就坐在街對麵的咖啡廳裏,冰冷的黑眸透過玻璃窗緊緊盯著那個抱著自己的膝蓋取暖的女人。
心底的揪痛如潮水般衝擊著整個感覺神經,他緊握著拳頭,用全部理智克製著自己才沒有再次飛奔過去。
“榮總,季小姐她一個人在外麵……”
“不用管她。”榮錦承移開目光,冷硬的說。
宋焱隻好收斂起麵上的擔憂,“今天上午和齊家的見麵,齊雪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她拿下了那個項目的負責,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終止了和齊家的合作,並且以後所有的項目都避開齊家。”
榮錦承沒有理會他,沉默半天忽然問了句,“她最近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可疑的話嗎?”
宋焱反應了一會才弄明白榮錦承嘴裏的“她”是指季沫。
他搖搖頭,“沒有。”頓了頓又說,“倒是有一件事,我正想向您彙報。”
“說。”榮錦承不耐的掃他一眼。
宋焱心甘一顫,覺得自己完全是被殃及的池魚,“您上次讓我注意孟芙蓉的事情,我查到她確實遭遇了一些事情,而且是和楚家有關,在具體的我就沒有繼續往下查,以免讓楚家人誤會,和他們產生齟齬沒什麼好處。”
榮錦承眉心擰緊,“她怎麼會和楚家產生交集?是楚懷瑾嗎?”
“八九不離十。”宋焱沉聲說。
榮錦承黑眸眯起,沉吟著說,“今天上午沫兒和孟芙蓉見麵了,你去調出錄像給我。”
“是。”
宋焱轉身要走又被榮錦承喊住,“去查她的手機通訊記錄,我要知道這些天她都和誰通過電話。”
“好的,榮總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榮錦承眼底猝然湧出一股狠厲,宋焱脊背掠過一抹冰寒,便聽到他說,“給我毀掉秦延!”
周圍的世界很嘈雜,季沫內心的荒草卻更加瘋長,眼前一片黑暗,還有冰冷的風呼嘯,她的眼淚也被凍的結冰。
她終究不能在這裏凍死,哆嗦著手指拿出手機,她撥通了這個世界上她唯一能求的人的電話,“芙蓉……”
“沫沫,你怎麼了,怎麼聲音這麼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