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方愚如何思考脫離韓家寨的時候,另一邊韓源也在思考著如何能夠在血降衛的重重保護之下,幹掉方愚這個雜種,而不引起自家父親的懷疑,不然以自家父親的品性,相信若被他知道是自己幹掉了方愚,隻怕絕對會殺了自己的。
一想到此處,韓源就情不自禁回想起自己曾經打了方愚一拳,就被突如其來的父親打了個半死,那一次是他真正體會到什麼才是恐懼!
“你真想殺掉那個人嗎?”
忽然,一聲嘶啞的聲音在韓源身後突兀響起,嚇得韓源冷不丁渾身一抖,差點都以為是自己的父親來到了呢。
“師父,你怎麼來了?”看著來人,韓源艱難地擠出笑容。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數年前神秘出現卻又一直暗中教導他武道的笑先生。
笑先生留著灰白色短發,麵上戴著一張滑稽的笑臉麵具,整個人穿著一套灰色長衫,看起來格外樸素,可越是這樣,韓源就越是心驚,因為他突然感覺笑先生身上的氣勢比上一次更加強烈了,似乎快要摸到大武師之上的幻神道境界了。
那種地步的武者,才可以說真正的踏上武道一途!
其中更關鍵的一點還是這片青芒山山脈中的三大寨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能過突破到武道中的幻神道境界了,也就說隻要笑先生突破到幻神道境界,就算是各寨子中的鎮寨之山降術陰師也不得不忌憚三分,屆時,他這個弟子豈不是能夠在三大寨子中橫著走,更別說借此狠狠羞辱下韓冷心這個賤.人了!
想想就越發火熱的韓源一下子就將心中的恐懼一掃而光,轉而滿臉殷勤的懇求道:
“師父,徒兒求你幫我把我那該死的雜種給殺了吧!”
“殺了?”笑先生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一巴掌就把韓源給打飛了出去,淡淡道:“你讓為師的身份去殺一個小孩子嗎?”
聞言,韓源顧不得擦掉嘴上的血跡,連忙磕頭道歉,但眼眸中卻潛藏著一份恨意。
見韓源磕了頭皮都要破了,笑先生這才示意他站起來,不鹹不淡道:“雖然礙於身份我不得出手,不過若要幫你引開血降衛的注意還是綽綽有餘的。你隻要這般…”
越聽,韓源臉上的喜色也就越濃…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方愚越是格外的有耐心觀察著血降衛的分布地點和環境,從而慢慢分析出最佳的逃亡路線。
也就是在這一刻,方愚突然發現血降衛明顯有些異動,再通過螞蟻去探查,卻是發現韓源這個白癡竟然在附近追逐著火球鼠,四處亂跑亂竄,差點都把潛藏在暗處的血降衛給趕了出來。
對於這個曾經襲擊過方愚的前科分子,血降衛打起了十二分警惕之心,暗暗防止韓源過度接近方愚的位置,不然一旦再度發生前幾年類似的事件,死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兩個血衣衛頭目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所幸在血降衛的祈禱下,韓源和火球鼠的戰鬥一直都局限在外圍,並不阻礙血降衛的工作。這也讓血降衛開始撤銷掉對韓源的監視,也給了韓源的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