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小九……很久沒有這麼叫過你們了吧!”
清晨的瀍河霧靄迷茫!葉濛初負手站立於船頭,麵色深沉地回想著顧蒼生在臨別之時,和他還有孔憐昕說的話……
“自從給你們取了名字以後,我就不願再這麼叫你們……我總覺得,你們已經長大了!”
“公子……”
葉濛初和孔憐昕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家公子怎麼突然感慨起來!
“你們說……我們算是朋友關係嗎?”
顧蒼生拍了拍自己,又指了指葉濛初兩人。
“應該……不算吧!”
孔憐昕撓著腦袋,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
“公子是我們的恩人,親人!”
葉濛初盯著顧蒼生的一雙桃花眼,嚴肅地說道。
“親人嗎?”
顧蒼生微笑著搖了搖頭,悵然道:“想當初我收養你們這一幫孩子的時候,其實就是因為在山上呆得太悶了,想要多找幾個伴兒,也確實存了交朋友的心!隻是……十幾年過去了,時過境遷,終究還是變得與當初不同了”
“可無論如何公子在我們心中都是不會變的!公子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是我們心中的光......也是我們畢生的信仰!”
葉濛初肅穆地向顧蒼生表白著心境,孔憐昕在一旁同樣堅定不移地點著頭。
顧蒼生還是麵帶微笑地點著頭,隻是搭在兩人身上的雙手,不自覺緊緊地握了起來......
“任你是何方神聖,也不要妄想能有資格阻礙的了我們的信仰……!”
立在峭立的船頭,望著眼前呼嘯而過的群山峻嶺,葉濛初的雙目之中,隱隱一道寒光劃過!
……
“……前麵就是月沉穀?”
顧蒼生慵懶地靠在一塊巨石之上,一邊撕扯著手上的烤野雞,一邊看著近在咫尺的威嚴俊峰問道。
“正是!”
沒有眼睛的柳七恭聲回答道。
顧蒼生眯著眼睛仔細地看了半天,方才疑惑地問道。
“這麼一個偌大的月沉穀,竟然沒有一個護衛?還是說這裏的護衛都像你們一樣,藏在空氣裏了?”
“穀口是沒有護衛的……月沉穀誰都可以進,不過想要出去,那就要靠本事了!”
沒長耳朵的柳四,一邊為顧蒼生翻烤著另一隻野雞,一邊回答道。
顧蒼生點點頭,不再說話。思忖了片刻,方才看著柳七問道:“死老頭兒跟沒跟你們說過,他在哪等我……”
話還沒等說完,顧蒼生就覺得臀部一陣劇痛!身體一忽地輕,向前飛出去四五米,重重地摔在地上!
“死老頭兒,死老頭兒!就不會叫師父嘛,混賬東西!”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著月白龍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顧蒼生之前靠著的那座巨石旁邊,麵帶怒意地看著正趴在地上的顧蒼生!
“皇主!”
之前那還坐在地上的柳七四人,見到這名中年人,趕忙站起身,恭敬地跪在了他的腳前!
“你大爺的,柳建陽!你丫要是再敢踢老子,老子就跟你他娘的絕交!”
顧蒼生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撣著紫色廠旁上的灰塵,一邊看著柳建陽怒罵道
“你們四個暫時不用跟著他了,先回白皇宮吧!”
柳建陽沒有理會氣急敗壞的顧蒼生,揮揮手,對跪著的四人說道。
“是!”
柳七四人起身朝顧蒼生行了一禮,便要離開。
“哎——你別讓他們走啊……”
顧蒼生大急,想要攔著要走的幾人。
柳建陽冷冷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隻得悻悻地閉上了嘴,走到火堆旁,拿著那一隻還沒烤好的野雞繼續翻動起來!
“讓你來是幹什麼的,你不知道嗎?還讓他們幾個跟著你,有什麼用?”
柳建陽走到顧蒼生的身邊,在火苗的另一側坐下。他看著顧蒼生極度消極的樣子,有些無奈地說道。
顧蒼生撇了撇嘴,沒有說話。柳建陽坐在一邊,同樣沒有出聲。
直到顧蒼生烤好了手中的野雞,他把一半撕下來遞給柳建陽,方才開口悠悠地說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可是……我真不覺得我對個人的武力有什麼大的需要!能跑,能跳,能修煉!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說實話……這麼多年我還沒發現有什麼事是要我親自動手才能解決的呢!”
柳建陽撕下一個雞腿,放在嘴裏邊嚼邊說道:“我清楚你更看重權勢的想法!但是你要知道,承天大陸終究還是修煉者的世界!”
“你都已經天下第一了,不還是有人覬覦你的權勢?哈!......話說我那位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顧蒼生擺了擺手中的烤雞,笑嘻嘻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