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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另一邊的上官府內,上官瑞懷著告慰愛子的愉快心情,興衝衝來到上官雄英的病榻前,柔聲地說:“英兒,那丫頭找到了。你想怎樣報仇?快告訴爹爹。”
上官雄英空虛的眸中,陡然閃出一抹惡毒的寒光,“我……我要她嫁給我做妾!”
上官瑞立刻明白了兒子的用心,不禁暗讚兒子的心機。
愛憐地為兒子掖好被子,他點頭道:“好!爹爹答應你。這雖然有些難度,但爹爹一定滿足你的心願!”
就在這時,門外有家丁小聲稟報:“老爺,金陵蘇家蘇敬軒求見!”
上官瑞十分驚訝。
金陵蘇家與揚州上官府,是江南並立的兩大豪門,平日雖然有些往來,但交情並不深,像這樣突然造訪的事從未發生過。
上官瑞滿腹狐疑,連忙吩咐:“請他去貴賓廳,我隨後就到。”
上官瑞換了身正式的衣袍,匆匆來到專門接待貴客的大廳。
進門就見一個背影清瘦的白袍老者,正負手欣賞著牆上的字畫。
他忙抱拳,笑道:“什麼風把蘇兄這般貴客吹來了?”
老者回頭還禮,說道:“蘇某冒昧登門,望上官兄恕罪。蘇某風聞三公子被一女飛賊所傷,不知傷勢嚴重否?”
“些許小傷,不算什麼。”上官瑞哈哈一笑,輕描淡寫道,“其實那女子不是什麼女飛賊,而是英兒的紅顏知己。小兩口吵嘴,一時失手傷了英兒,也不算什麼大事。”
既然兒子決心娶那女人進門,就不能再說她是女飛賊了。上官瑞已在琢磨如何改口,才能順利完成兒子的心願。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蘇敬軒如釋重負地長籲了口氣,“我還怕三公子傷勢太重,讓蘇某不好開口。”
上官瑞疑惑地望著蘇敬軒:“蘇兄有什麼話不好開口?盡管道來!”
“那好,我就直話直說。”蘇敬軒笑道,“說來也巧,那個不小心傷了三公子的姑娘,乃是我蘇家一房遠親。既然三公子的傷勢不重,而她又隻是一時失手,上官兄可否原諒她的過失,讓在下將她帶走?三公子的傷,蘇家會全權負責,無論多少醫藥費都不在乎。”
上官瑞越發摸不著頭腦,他想不出那女子跟蘇家會有什麼關係,值得蘇敬軒親自登門要人,不由打了個哈哈,“蘇兄說笑了,那姑娘在官府手裏,我也正琢磨著如何把她保出來呢。”
蘇敬軒淡淡一笑,“揚州知府衙門,就像是上官府開的一樣,如何定罪,全憑上官兄一句話。既然三公子傷勢不重,還望上官兄看在蘇某薄麵上,放過楊姑娘。”
上官瑞麵色陰沉下來,他已看出蘇敬軒帶走楊無邪的決心。
雖不知那丫頭與蘇家有何淵源,但他無論如何不願兒子的願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