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兒一聽外頭有賊人,立馬就驚慌了。到底還是小孩!
“雀兒姐姐,你快起來,嫂嫂來了,嫂嫂說外頭有賊人。”顧靈兒在黑暗中,推了一把早已睡死的雀兒。
雀兒迷迷糊糊的被推了一把,揉了揉眼睛,愣是很難反應過來,“啥?你說啥,我沒看清。”
顧靈兒:“....”原以為嫂嫂夠傻,不成想這兒還有個更傻的。
秦鳶:“....”雀兒往日瞧著挺精神,卻不成想,也是個實在搞笑的人才。感情你聽人說話不是聽,而是用看的。估摸著看的是唇語吧。
“靈兒,莫要掌燈,跟嫂嫂出來。”秦鳶督促一聲,但轉頭一想,人命關天,別等會人家放火了,人雀兒還睡死在床榻上,那就不好了。
“嫂嫂,可是雀兒姐姐還在睡。”黑暗中,顧靈兒不忘嘟著嘴回應一聲。
“你搞定,我去喊你二嫂嫂。”秦鳶忙道,出去時,不忘跌手跌腳的將門帶上。
顧靈兒住在西廂房,可估摸著外頭人瞧不見了這裏,怕是掌燈了也無妨。
秦鳶退出時,不忘抬頭瞅著那高高砌起 的院牆,好在夠高啊,無形中保了一命。
嗯,秦鳶目中感歎不已,之前已經用‘頭’實驗過了,這院牆瞧著同村人家的無異,也不太結實的模樣,但實則能撞死個人。
是的,作為曾經一個差點死在牆上的那人,已經是不想提起黑曆史了。
“嫂嫂,你回來了嗎?”秦鳶前腳剛踏進院子,倏然瞧見掌著燈走來的唐如煙。
唐如煙許是剛躺下起來的,身上披著披風,頭上的發簪卻是卸的幹幹淨淨,隻挽著發,麵容清秀幹淨的猶如初生的嬰兒,不得不承認,出身富貴家庭的大小姐,膚如凝脂,不是口頭上誇獎。
“你咋還不睡?”秦鳶問了一句,唐如煙一愣,“嫂嫂不是還沒回來嗎?”
潛台詞是,你未歸家,我哪敢去睡啊。
“好,也罷。我同你說,外頭有人,怕不是好人。”秦鳶琢磨著該如何同唐如煙說好時,唐如煙斜眼往外院裏瞅了一眼,淡定的道,“瞧見了,也——聽見了。”
“他們貌似要放火燒家。”唐如煙咬著唇角,淡淡道。也不知心裏作何感想!
“嗯,也是個傻得,殺人放火,我倒是頭一次見人如此張揚的。”秦鳶接了一嘴,隨即嗤之以鼻道,“不瞞你說,我方才回來時偷聽到了一二,貌似來者不是他人,而是我堂姐 夫婿,我堂姐夫。”
秦鳶說完,作勢長長歎了口氣,家門不幸啊。
“也罷,左右秦家無情,嫂嫂也大可無義。”唐如煙看得開,也看的長遠,“嫂嫂莫急,他們如此墨跡,怕不是起了內訌,我方才都聽見了爭執聲,怕是稍等也不能放火。”
唐如煙說的很有道理,秦鳶點頭如搗鼓,“也是,被驢踢了腦子的人,我怕他做甚?”’
“不,不是的。”唐如煙目光如炬的往外頭瞧了瞧,最後捂嘴一笑,“嫂嫂這般說,怕是要委屈了驢,驢表示,她連腦子都沒找到,這可要教它如何去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