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瑾整個下午都在忙碌,他先是為左伊伊處理傷口,上藥包紮嚴重的傷痕,隨後在她昏迷的狀態下,給她喂下消炎的藥物。
消炎的藥被他用水融化,一勺一勺的喂給左伊伊。可是左伊伊嘴巴閉的緊緊,根本喂不進去。好不容易撬開她的牙關,喂進去一點藥汁,也被她咳嗽著吐了出來。
無奈之下,顧安瑾含了苦澀藥汁,以口渡藥,耐心的喂給左伊伊。他甚至在喂完藥後,口中含著冰糖的時候,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這樣,算是在同情憐憫左伊伊,免她受苦嗎?
目光,糾結的落在左伊伊昏迷的麵龐上。
她的臉頰真的很小,巴掌那麼大,長的倒算的上清秀精致。即便是昏迷著的時候,眉頭緊皺著,也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她的小嘴兒有些蒼白,不似之前那麼紅潤粉嫩。嘴角沾染著一點藥汁,不知道是被苦到了還是怎麼,她伸著小舌頭,無意識的舔著唇瓣,一下,又一下。
這舉動,多少有些魅惑的味道!
顧安瑾看著,眸光一熱,腦子跟抽風似的湊過去,不管不顧的就對著左伊伊蒼白的唇瓣吻了下去。
她的唇瓣,一如往昔那般柔軟,軟的他淺嚐一口,便似乎上了癮似的,想要品嚐更多,索求更多。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沒有克製力,竟然對一個受傷昏迷的女人,興起了貪婪之心。
他輕輕的親吻她的唇,舌尖霸道的舔舐,勾勒她的唇形。品嚐到她唇瓣上那一點苦澀後,顧安瑾不退反進,強勢的撬開她緊閉的貝齒,攻城略地,攪拌她檀口中每一寸土地。
不知道是他口中含著甜甜的冰糖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總之,左伊伊開始熱烈的回應顧安瑾的親吻了。她貪婪的允著他的舌尖,像是饑渴了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了甘甜的源泉。
顧安瑾任由左伊伊吸允他的舌尖,那種感覺,有點好,也有點不好!
好的是,很刺激,他渾身都被勾起無名之火。
不好的是,她允的力道過猛,他舌尖有些痛。
顧安瑾最終在刺激和疼痛雙重的折磨下,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離開左伊伊的唇瓣,暗自嘲笑自己對這樣一個女人能興起欲望之心,真是……夠遜的!
左伊伊在昏迷中,做了噩夢。起初,她夢到自己口中發苦,很饑渴。於是她就不停的找尋水,想要衝散口中的苦澀味道,緩解饑渴的感覺。
好不容易,她找尋到了甘甜的果汁。她拚命的享受著那抹甘甜滋味,正舒服的不亦樂乎時,畫麵一轉,她看到鄭文帆舉著雞毛撣子要毒打她。
她驚恐的逃避,卻沒能逃避得了。鄭文帆一邊劈頭蓋臉的毒打她,一邊用言語羞辱她,一遍遍的謾罵她是狐狸精的女兒,是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壞女人。
她不停的解釋,不停的辯解,可是換來的卻是鄭文帆更加無情的毆打!
“我不是壞女人,我不是水性楊花,我不是!我不是!”左伊伊搖頭,焦急的解釋。
顧安瑾正坐在床頭發呆,忽然聽到左伊伊驚恐慌亂的呼喊聲,雙手還不停的晃來晃去。他聽到左伊伊無意識的辯解聲,知道她這是做噩夢了。
他伸手,輕輕的拍左伊伊的臉頰,口中一遍遍呼喚道:“左伊伊,左伊伊!醒醒!”
“啊!”左伊伊驚呼一聲,睜開了雙眼,整個人狀態很不好,大口的喘息著。
顧安瑾沉聲問道:“怎麼?做噩夢了?”
左伊伊聽到顧安瑾的詢問聲,明顯驚了一跳,渾身都瑟抖了一下。當她看到顧安瑾坐在床頭,雙目怪異的盯著她看後,整個人的狀態那是既防備又警惕。
顧安瑾將對方的反應盡收眼底,抿著薄唇有些不悅,“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是老虎,能一口把你吃掉嗎?”
左伊伊不吭聲,目光隱晦的四下看了一圈兒,確定鄭文帆不在房間內,才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顧安瑾見左伊伊不言不語,便主動開口說道:“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
話,剛說到這裏,左伊伊便開口接言說道:“我不會對旁人說,你盡可放心!”
顧安瑾沉默,他主動提及白天發生的事情,的確是希望左伊伊能守口如瓶,不對外聲張。尤其,是不能對趙青亦和顧明城二人訴苦告狀。不然,依著顧明城的脾氣,不曉得要怎麼跟鄭文帆鬧的天翻地覆了!
不過,顧安瑾想說的也不僅僅如此而已。
他繼續說道:“這樣最好!事實上,我是想為我媽對你造成的傷害說聲抱歉。她年紀大了,處於更年期,脾氣暴躁。在你媽和我爸那裏受了氣,最後在你這裏宣泄出來,到底是有錯在先……”
左伊伊平靜的應道:“沒關係!我說過了,你跟你媽對我媽有什麼不滿,盡管朝我發泄,我無所謂。”
顧安瑾語氣頓了頓,才又說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媽跟我爸去海城遊玩,似乎是發生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