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別害怕,我們就是想找你打聽個人。”伸手阻止曹宏才,皇甫海陽搖著紙扇走出來。
溫柔的語氣如冬日般的陽光,給胖大媽帶來舒適的溫度,“您問您問,不是我牛大娘吹牛,這方圓十幾裏的地就沒我不知道的事。”
全身趴在泥土中,用後腦勺對著諸人,不斷瑟瑟發抖。
“也不是啥重要的事,就是我記得這以前是不是住著一家人啊?孩子叫羅鴻羽?”在抖動的肉山前,皇甫海陽拍拍心窩,將心中的惡心感壓下去。
“您找羅鴻羽?”猛的抬起頭,一張鼻青臉腫的肥臉印在他眸中,將他嚇得後退一步。
“那個小雜種早被我們趕出村莊了,您們是來找他收賬的吧,我就知道那小雜種是個災星,留著他隻能給我們村莊帶來無盡的災難。幾位爺,您們可算是來晚了,那小雜種我們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一聽不是來找自己的,牛大娘一下坐在地上,嘴裏絮絮叨叨的數落著羅鴻羽的不是,在地上不斷摸索著。
將地上的金幣拾起,在胸前的衣襟前不斷擦拭,然後在嘴裏狠咬一口。
摸著上麵淺淺的牙印,一絲淡淡的甜味在舌尖上漫延來。
大娘嘴角一咧,臃腫的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從懷裏摸出一個紫色錢袋,將手上的金幣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孟和同的瞳孔猛的內縮,其餘三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那紫色錢袋,那可是他孫子一輩專用的錢袋。
“就在怪獸襲擊咱村第二天晚上,我們就把羅鴻羽趕出村莊。我記得當時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和他一起,他自稱是……呃!”
牛大娘雙目呆滯的看著眼前的老頭,雙手不斷摸著喉嚨,想將噴泉一般的血水堵住。
意義不明的嘶吼在她喉嚨處不斷徘徊,就是吐不出,全身肥肉劇烈的抖動著。
將手中的拐杖轉動幾圈,瞟一眼逐漸失去生機的牛大娘,不屑的笑了笑,“諸位還楞著幹嘛?既然人都被趕出去了,也不知道他的下落,還留著這些人幹什麼?難道我們四大家族這次大張旗鼓的出來,就是讓他們看猴戲的嗎?”隨即抽出喉嚨中的拐杖,用力甩了甩。
“孟老頭,你一向都是很冷靜的,今天怎麼這麼著急,至少等她說出那人的名字來嘛!”
不滿的看了眼孟和同,見牛大娘的身體已倒在血泊中,皇甫海陽無奈的扇著紙扇。
“嘿嘿,殺得好,孟老頭這次做的和我胃口。如果人還在邊城,我相信憑我們四大家族的實力,要找出一個人是很輕易的事!”
咧嘴一笑,曹宏才陶醉的深呼吸一口,空中的血腥味將殺意從他心中放出,如一頭出欄的野獸。
一直沒啃聲的金迅東走到屍體旁,抬起右腳踏在牛大娘的腦袋上。
啪,整個頭顱如西瓜一樣炸開,白花花的東西漫天飛舞。
“殺!”寒冬般的語氣從他嘴中噴出,將靴子在大娘的屍體上不斷擦拭,沾滿白色黏漿的靴子重新變得光鮮照人。
其餘三位族長點點頭,聚攏在一旁的大漢滿臉獰笑,身影迅速向四周散去,一道道慘叫就在晨光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