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再癢,那也比不過臧狼在後頭噴到她耳根的呼吸。
蘭花兒幹脆不講話了,她已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
臧狼倒是個爽快的,一抬手就把門給關上了,抱著蘭花兒就往炕上坐。他力氣大,蘭花兒又沒想著反抗,兩人瞬間就坐到了炕上去。自然是臧狼在下頭,蘭花兒坐在他腿上的姿勢。臧狼根本舍不得鬆開手,還是一直環抱著蘭花兒,像是抱著個什麼寶貝一樣,完全不願意撒手。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臧狼用這種姿勢抱著坐,可蘭花兒還是覺得有些害羞,微微垂著頭,覺得臉上有些發燙,一時之間也都忘了是想要跟臧狼說什麼。
她現在半側著身子坐在臧狼腿上,微微低著頭,看到的是臧狼環在她腰上的手臂。臧狼的呼吸很近,好像直接就在她的臉頰旁邊一樣,讓她連稍微大口地呼吸都不敢。
別的時候,她都顯得很能耐,要說的話,經驗也不算少。可真被這麼抱著的時候,才突然覺得心跳如擂,讓她忍不住微微咬了咬下唇。
臧狼也不講話了。
他本來就不是個擅長說話的。要他說什麼甜言蜜語,他大概會茫然地憋個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所以他用的是最直接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喜歡。他喜歡小娘子彎彎的脖頸,藏在發絲後頭小巧的耳珠……還有一些,不能說的地方。
這麼抱著小娘子的時候,他便覺得自己抱著的便是最珍貴的寶物了。不管是怎麼抱怎麼親,好像都完全不夠一樣,也難怪蘭花兒會說他跟發|情期的公狗一樣。可不是就這樣不管怎麼親怎麼蹭都覺得不夠麼。
就連蘭花兒的發絲,他都覺得是香的,想要埋上去好好蹭一蹭。
蘭花兒乖巧聽話地坐在他腿上,自然是不好推開,也不願意推開。兩人現在都已經這關係了,她還有什麼好推開的。就是有些害羞,作勢要推開,那也不過是兩人鬧著玩兒的。她不當真,臧狼自然更不會當真。每次她要推開,臧狼就十分憨厚地笑笑,一手抓著她的手,親親她的指尖。
然後小聲地叫一句“小娘子”,又親親她的臉頰。
無論做的什麼動作,都在表達著濃厚的喜歡,讓人更加覺得難為情。
這人明明不怎麼會講話,可在這種時候,卻讓人意外地覺得這樣也很不錯。因為根本就不必說什麼。這樣安安靜靜的,卻也照樣能夠傳遞出來十分強烈的感情。
甚至因為兩人完全不講話,隻是相互依靠著,十指相扣,又互相聽著比平日都要快上幾分的心跳,才讓人分外地覺得這種氣氛裏頭強烈地散發著一種情感。
蘭花兒從原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漸漸地就變成了懶洋洋的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麼。
隻這樣懶洋洋地和臧狼相互靠在一起,對她來說,好像已經是這一整日裏邊最讓人值得期待的時候,讓她放鬆無比。
隻有和臧狼在一塊的時候,她才覺得就算不勉強去說什麼,也沒關係,不會覺得氣氛僵硬和尷尬。
臧狼抱著她,其實並不一定做什麼。隻是高興的時候,就往她脖子上磨蹭一下,或者是把手從她腰上挪開,碰一碰她的指尖。而她要是無聊了,也會拉起臧狼的手來磨蹭一下臧狼的掌心,把他手掌裏邊的那些繭子全都細細地用指尖描畫一遍,又或者是稍微側一側身子,抬手去夠臧狼臉上的那個傷疤,用掌心跟著摸一摸。
根本不必講話。
兩人就像是兩隻懶洋洋的動物一樣,相互纏在一起,一邊充滿信任和愛意地相互觸碰著。
那些情話什麼的,說得多了,人也就跟著麻木了吧。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就是看電視看小說,裏邊也會看到不少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愛語。隻可惜看得多了,人也就跟著麻木了,會忍不住想那些話裏邊到底有多少真心。
臧狼卻從來不這樣。
不喜歡的,他扭頭躲開;喜歡的,他便像現在這樣緊緊抱著,一點兒不鬆開的。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就親上一口,蹭上一把。完全是像動物一樣,將自己本能的喜歡全部袒露出來,一如翻轉身子向著最信任的人露出肚皮的大狗。
跟著這樣的人過日子,蘭花兒根本不必去考慮他會不會說假話,會不會有什麼潛藏的秘密和深意。這人實在是太簡單了,簡單得她隻願和他挨在一起,連悄悄話都不必說,隻是和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