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光站在院子裏,看鄭旦模樣俊俏,一身行武打扮,粉麵之上,兩眼有神,如同兩把利劍透著寒光,兩眉之間顯著一股剛毅。打眼一看鄭旦,施夷光也不由的吃了一驚,這位姐姐生的漂亮,有男兒威武,感覺曾見過。
正疑惑,鄭旦走下台階,親切地拉起施夷光,請進屋裏。兩人進屋,鄭旦拿出砍落的山妖鱗片,兩人仔細研究山妖的情況,直到深夜。雖是初次見麵,卻是親如姐妹,說話投機,沒有半點生疏。擒妖之計商量妥當,這才一起睡下,單等天亮再做準備。
第二天,族長親帶饅頭,牲畜,水果等供品來到愁人穀,焚香叩拜。
“山大王,我等不是,得罪了大王,請大王息怒!那施夷光已經答應大王,請大王於今晚深夜去宗祠取人。現備不敬之需,獻於大王,請笑納!”
族長話聲剛落,卻聽穀底一陣大笑,接著瘴氣升騰,天空作暗,族長兩腳抖動不止,不能站立。
“你等速速回去,讓那施夷光粉飾打扮,就在宗祠等候。記住不要她流一滴眼淚,以免掃我的興誌!送來的東西本王收了!”
說罷,一陣疾風掃過,饅頭,牲畜,水果等供品,不翼而飛。族長睜開眼睛,那山妖早就沒了蹤影,費了好大勁才站起來,發現尿了褲子,雖沒有外人看見,心中卻十分羞愧!
施夷光要舍身獻妖,救百姓於水火,很快就在東西兩村傳開了。人們懷著崇敬的心情,來到宗祠看望施夷光最後一麵,此時,她的美貌不再是人們關注的焦點。不管男女老少,依次從宗祠門前走過,衝著施夷光作揖,以表謝意。
此時,施夷光在鄭旦的陪伴之下,粉裝淡抹,凝神靜坐,沒有半點傷心的樣子。
“姐姐,真是生的好漂亮,若我是男兒,定要娶你!”鄭旦低聲在施夷光的耳邊說。
施夷光臉紅了,越發美麗。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道:“看到村民,這樣虔誠,我就更加後悔沒有及時出來,讓百姓受苦了!”
“姐姐有此心,乃天下百姓之福!你放心,我定把山妖斬於此地,永絕後患!”
“要能把山妖安撫住,我死不足惜!害怕的就是他日後,還會禍害人間!”
“姐姐且坐,待我給你算一卦!看看好歹!”
鄭旦取來卦器,放在桌上,誠心搖卦。卦象出來之後,鄭旦一看,不由的眉頭緊鎖,倒吸了一口涼氣。
“妹妹,為何歎氣,難道……”
鄭旦沒有說話,把所有門窗一一關好,這才拉著施夷光的手,眼淚幾乎要落下。
“姐姐,你可要想好了,從卦象上看,你凶多吉少!難道這一次,我又要失手?”
施夷光先是一怔,後微微一笑。
“妹妹,死有何怕?爹爹從小就教我,為國而戰,舍生取義,今兒就是被山妖所害,也算了我一生的心願!隻是爹娘生我養我,無以為報!苦了他們……”
“姐姐之心,誠致感人。我定舍身而戰,不讓姐姐受半點傷害!”
“妹妹,不如讓我們結拜,成為親姐妹,日後爹娘也好有個照應!”
鄭旦欣然同意。兩人正跪在地上結拜,突然,門嘎然打開。兩人舉目一看,進來了,正是父親施岩。
“爹爹,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啊!這心裏總是擱不下!夷光,我有些話要跟你說。不說你恐怕就不會知道了!”
鄭旦忙從宗祠裏退了出來,回家仔細準備除妖之事。宗祠裏單留下夷光父女。
在本村有一個大戶,當家的叫施才,是周圍有名的富庶人家。施岩的妻子莫氏就在施才家的作坊裏作工,未嫁之前,她也是施才太太的貼身丫環。施才有一公子,十七八歲,名叫施良。平日裏,遊手好閑,無所事事,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下流事。瘟疫橫行,這施良怕死,嚇得不敢出門半步,整天呆在家裏和下人一同玩耍。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施才家有一個家奴,叫施安,此人精於算計,一肚子壞水。這日,施良正家裏躺著,把鳥籠掛在床上,逗鳥玩。施安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