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上的圖形逐漸清晰起來。寒十九刻畫的是一張火焰符文,屬於最簡單的火焰符文,喚作火雲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灼燒對手,甚至下起火雨,不過無論是灼燒還是火雨,威力都太弱,所以這種火雲術還不如次一檔的火球術。
但是寒十九刻畫的很認真,癡癡的,仿佛看著前世的情人。
他一向是個認真的人,寒十九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並不是衝鋒陷陣的悍將,亦不是指揮八方的帝皇,而是黑幕之下,運籌帷幄,把一切牢牢抓在手上的黑手,所以對於他來說,他要比其他人更強。火雲符是十分基礎的符籙,但是它威力很小而刻畫的方式繁雜,已進有很多年沒有人使用過了,但是對於寒十九來說,火雲符最大的作用不是殺傷力,而是對於符籙的掌握力,如果掌控的能力不夠強,那麼再強大的符籙,製作不出來,又有什麼用處?
符籙的原理適用特定的符號與靈氣產生共鳴,在反作用於天地靈氣,形成各種神通。寒十九筆尖靈氣源源不斷,流轉不息,仿佛一泓清泉在不斷的流水,既運轉如意又平安和穩。
寒十九心念一動,感覺自己此時心境似乎頗為難得,所幸換了一種符籙,寒十九瞬間筆走龍蛇,恣意張揚,筆勢大開大合,顯現出前所未有的張揚姿態。讓人無端的產生一種被灼燒的感覺,似乎麵前是鋪天蓋地的火焰,避無可避,隻有被焚燒成為灰燼的命運。忽然寒十九筆勢一頓,他長長的喘了口氣,“炎海之葬”完成,“炎海之葬”是寒十九許久之前就想完成的一張符籙,但是總感歎於對於符籙的掌控力不夠,現在勉強完成,也算是解了一個心魔。
窗外,月華如雪,帝都是前所未有的空曠與冷豔,寒十九心念震顫,忽然,想出去看看。
寒十九是那種“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性格,既然想到就去做,不在乎什麼可有可無的所謂合適不合適,所以現在,他整理了一下衣物,準備出門。
這間宅子的確比較大,而且顯得富麗堂皇,在妖國帝都房價這麼高而且限購的情況下,解千愁都能買的起,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幾個戶口本。寒十九漫無目的的想著。
寒十九推開大門,但看見一個顯得有些孤傲的背影,褐色的頭發紮成束,柔順的垂下了,並不如何高的身軀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如此孤獨和寂寞,一泓月光灑下,仿佛沉澱了千萬年的寂寞,如斯的悲傷。身上的衣衫雖然普通,但是隱隱看去,似乎有一種難以言述的高貴,似乎是流落在某個異國他鄉的貴族。
那人回過頭來,乖巧的道了一聲“:師傅。”
寒十九感覺自己的雙目都要瞪出來了,驚訝的道“:徒兒,你怎麼?”話雖未盡,其中疑惑之意卻盡出。這是怎麼了?穿越了,這穿越的跨度也太大了吧。
牛遠天原地轉了幾圈,道“:還不錯吧,師傅,你那本貴公子教導還......”話沒說完,牛遠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有些尷尬的笑笑道“;還蠻不錯的。”又接著道“:書上說的挺難的,但其實訓練起來比較容易上手。”
.......老兄,你衝的是那個牌子的外掛,還容易上手?我看了一眼就想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