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蒙上雙眼的布條被扯開,原白習慣性的伸手遮住刺目的陽光,卻發現在一間華美的房屋內。屋子裏極盡奢華的布置,幾乎沒有一處不鑲金嵌玉,在他麵前的是一張紅紗帳,紅紗帳裏有個人影,人影影影綽綽,但是看得出是個很窈窕的女子。
“紅羅帳,綠絲網,鴛鴦被中夫妻眠,相約白首不分離,還待來世相約醉,今生卻許相約與。”那女子半歌半詠,聲音很好聽,在寒十九和原白的記憶中,隻有顧玉城的聲音可以相比,但是與之不同,顧玉城的聲音清冽無比,像是冰雪初化的溪水,而女子的聲音很是軟糯,聽了麻酥酥的。
原白感覺有些不對,這首歌曲似乎在哪裏聽過。卻聽得女子道“:長得果生好看,是個不錯的爐鼎。嘖,嘖,嘖,都不忍心殺掉呢。”原白聽了,感覺好笑,爐鼎之法,屬於雙修合歡道的一種。而那雙修合歡道本來倒也附和陰陽相成之意,可惜隻是小道,屬於其中爐鼎之法更是邪道,講究的是吸取他人壽元,生命力等一係列,轉化為自己的修為。在原白這種劍修眼中更是不值一提,原白作為劍修之修劍,走的是一劍破萬法的路子。
“夫人高興就好,屬下告退,”那男子點頭哈腰的,走了。
原白神識輕輕一掃,那女子倒是築基初期修為,可惜幾乎走的是雙修合歡道這種小道,原白不用劍,一隻手都能打她四五個。那女子一掀羅賬,露出一張美的妖豔的麵容。女子穿的居然是那種標準的紅色喜服,像個剛嫁人的新娘,女子掀開羅賬的手細白,整個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笑起來眉眼彎彎,微紅色的裝扮,蜷縮成一團,細細的手腕和腳腕上套著幾個金色的鐲子,麵旁邊一道小小的紅色的月形胎記,顯得妖豔的美感,最給人影響的不是美,而是媚,是那種魅惑眾生的媚,女子道“:好俊的小郎君,可與妾身春風一?”
原白感覺惡心的厲害,冷冷的看著女子,就像看著小醜一般。
女子伸出白嫩的手指,挑起原白的下巴,道“:很好的眼神啊,像隻小野獸哩。”
原白習慣性的伸出手,想要拗斷女子的手腕,卻看見女子麵旁邊的月紅色胎記,道“:符玥。”符姓,是南越皇族姓氏,符玥,是安樂公主的本名。原白對於符玥的記憶並不清析,過了半天,還是依靠臉龐上的胎記才猜出來。
符玥“咯咯咯”的笑著,道“:小郎君居然猜的出來妾身的名字呀,看來小郎君還是個細心的人。”言罷,兩隻手就要向原白的臉龐摸去。
原白後退一步,站起身子,手指撥動黑鐵劍,劍身出鞘三分,冷冷的看著符玥,心中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把這個修煉合歡雙修之道的妖媚女子與昔日清雅如蘭的安樂公主聯係在一起。“與其你墮落如此,不如我親自出手,劍洗你身。”原白漠然的道。
劍握手中,冰冷如鐵,如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