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城三人倒也不著急，在這幾日裏產生了一定的組合，烏鴉和林蕭負責攻擊，寒十九負責頭腦，顧玉城負責其他，例如交際，雜物。顧玉城偏過頭，看著寒十九的在紙上的寫寫畫畫，之上的東西密密麻麻的，顧玉城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些發暈，問道“：你在寫的是什麼東西？”
寒十九一下子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擺了擺手上的紙說“：沒什麼。”
烏鴉掃了一眼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道“：很複雜。”
林蕭看了幾眼，道“：老兄，你是學推演出身的吧？”寒十九慫了聳肩，不發一言。
顧玉城搶過那疊紙，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總算了解了什麼意思。寒十九列了個十分複雜的公式，在計算五行符籙的組合，顧玉城一臉的受傷，單純是用於統計的計算方法，寒十九就用了不下二十種。然後試圖用一種公式，進行完整的規劃。單是數字的計算，就用了好十幾張。
林蕭沉思半晌，道“：如果在使用途中，產生了不可預計的後果，怎麼辦？”
寒十九道“：五行流轉，改變力量運轉方式，形成抵消。”
烏鴉罕見的開口道“：如果對手擅長五行流轉之術呢？”
寒十九道“：用公式三加以改造，形成五行迷霧。”
。。。。。。
三個人熱烈的討論著，思維與學術的火花在摩擦著。
顧玉城移了移身子，坐到窗戶旁邊，窗外是落日餘暉，手裏捧著杯熱氣騰騰飲品，喝了下去，這種喚作“咖啡”的飲品在修士中不大受歡迎，因為它太苦，苦澀，反而在凡人中收到了追捧，隻因為它太苦，苦澀。顧玉城屬於為數不多的喜歡喝咖啡的修士之一。顧玉城忽然感覺有些傷心，在寒十九現在的那個圈子與她毫無交集，她不擅長推演，不擅長公式，不擅長謀劃，隻擅長手中的劍，默默地有些孤獨感。似乎拉遠了和寒十九的距離。
很多年後的寒十九回憶道“：我願意放棄很多，隻希望回到那個秋日的下午，喝喝我不喜歡的咖啡，看著她，陪她看看落日。”語調中悲涼，尤甚秋風。
寒十九還在於兩人交談中，林蕭忽然問道“：老兄，你偏重於什麼類別？”的確，在修士路上，大道三千，有人烈火焚世，有人草木遮日，有人五行流轉，生生不息，有人斷絕三千，獨修天地，有人忘卻一切，劍道巔峰。譬如，顧玉城修道劍心，林蕭修道巫術，烏鴉修道殺戮。
嚴格來說，寒十九修的是道念，是“無缺”之道念。但是毫無疑問，作為道念修士的開山祖師，寒十九的研究還不完全。古語有雲：未明道者，何以修。這句話很明白，不明白自己修煉的是什麼的人，不應該成為修士。
寒十九笑道“：說不好。”
說不好，即為不好說，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
烏鴉，林蕭苦笑，點了點頭。
寒十九看來眼窗外，忽然笑道“：魚要咬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