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四年裏,田染沒有少替程子旭說好話。可是,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辛苦,就在這頃刻間當著田家二老的麵化為灰燼。
確切的說,田爸田媽為自己的女兒叫不值。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投入四年,太辜負青春!
田媽是個有話就說的爽快人,可田爸縱使含蓄、忍耐,可這次也還是和田媽一起將程子旭請出了門。
“唉,媽早就告訴你,一毛不拔的小子靠不來靠不來,你個傻丫頭怎麼就偏不信呢!現在可好,什麼錢啊情啊,全被他騙光光了!”田媽一邊拉著臉色青白的田染進屋,一邊壓低了聲音絮絮叨叨的說著。
待離祁安揚近了,這才一張長臉變成了圓臉。
“到現在呀,媽都不信那報上說的全是假話。你看,你和安揚多配呀,要真成了,你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田媽一邊說著,一邊還諂媚的看了眼祁安揚。正巧祁安揚也向兩人看來,田媽這眼哦,頓時樂的隻剩了一絲縫兒。什麼陰霾啊什麼不舍,全部的煙消雲散。
“打牌打牌,大家繼續打牌!”田媽一邊揮手說著,一邊將田染硬拉到了自己的位置。
祁安揚本來覺得事情進行到這個狀態,此行目的可謂是超圓滿的完成。可是,當他看到田染一張小臉愁雲密布異常慘淡,頓時就心生不忍起來。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快兩點了,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議要開,必須得回去準備下。大家失陪!”說著,就站了起來。態度良好,十分的親民。
田染心情低落,按祁安揚的想法,她回房好好休息才是。可是,田媽與眾不同,她並沒有心疼起女兒來,反而一再的催促田染送他。
和老媽執拗是沒好結果的,何況她現在心裏五味陳雜,壓根沒心思去思考其他。直到祁安揚臨上車前,忽然朝她手心塞東西,她才恍過神來。
“你幹什麼呀?”她條件反射的縮回手。
祁安揚笑的眉眼彎彎,繼續將錢遞她:“緋聞費。”
田染將信將疑的接過:“陪你上一次報都有錢賺?”
她邊說,邊就撚開數了數,嘿,薄薄的一疊居然不多不少正好十張。
“嗯,不過是兩次的。”祁安揚看著她臉色稍稍的回轉,心裏一縷陽光隨之升起,麵部線條不由更加柔和。
“哈?”她瞪大了眼,“不就前天嗎?怎麼還有第二次了?”
祁安揚看了她一眼,剛要回答,田染就皺著眉頭的嚷了起來:“不對啊,你這價是怎麼定的呢?怎麼合作一次才五百?”
祁安揚哈著笑出了聲,心道這女人呀,還真是隻有錢才能救她。這不,區區的一千元,就令她當即恢複了精氣神。
“怎麼不是五百了?你這都和我一個身價了,還不滿足?”他梗著脖子,一臉的霸道蠻橫。
“我……”
他能不能要點臉麵啊,哪個當總裁的會覺得自己隻值五百元?他就不擔心這摳門到家的話傳了出去,會影響禦和股市嗎?
田染真的無話可說了,這祁安揚,他特麼連臉都不在乎啊!
“嫌少?我不介意你簽長期協議啊!”祁安揚大方提議,“三年一簽,每月五百萬進賬哦!”
擦,一月五百萬,那豈不是每天都有十七萬進賬!上天哪有那麼大的餡餅可掉啊,騙鬼呢吧!
田染搖頭:“五百萬?越南盾吧!”
祁安揚笑了笑,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