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丁白梅才意識到兒子祁安揚到底做了些什麼。
“玉珍,你不要想歪了!”辯解的話丁白梅當即脫口而出。
林夫人,也就是杜玉珍撐著桌子冷哼了一聲:“想歪?要不是你丁白梅你做了什麼,我們會想歪嗎?那是歪嗎?”
自己做的事情丁白梅豈會不清楚,她哆嗦了下嘴唇,偷偷的瞅向一旁跟來壞事的薑茜,不怎麼有底氣的說:“她是我娘家的遠房親戚沒錯,但是她不過是我表姐硬托給我,讓我給她安排份體麵工作的。和安揚沒什麼關係!”
“真的?”杜玉珍邊說邊不停瞟著薑茜,眼神銳利的直令她將頭垂低,再低。
“是真的!”丁白梅前傾著身子,一副至誠至真的模樣,“我們祁家和你們林家來往這許多年,你們還不清楚我有多喜歡一晴這孩子嗎?我可是做夢都想讓她成為我丁白梅的女兒。”
“那敢情好呀。”坐定正抿著美酒的祁安揚開口,“我從小就想要一個妹妹的。不如趁此機會,就將一晴過繼到我們家好了。從此,林家祁家親上加親。”
“安揚你……”丁白梅指著自家兒子的手指連連發顫。
簡直無法想象,今天這兒子怎麼就能混賬成這樣。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陷自己這個親媽於不顧。他是想活活氣死自己嗎?
林家一家三口也是被他給傷的不行。這還是當年那個成熟冷靜懂事的祁安揚嗎?明明是匹氣死人不眨眼的惡狼!一晴是那麼的喜歡他,衷心於他,可他居然隻想把她當作妹妹。
“向東,你是祁家一家之主。你發句話,你兒子的婚事到底是你們老兩口的最主,還是由著你這越來越不聽勸的兒子自己拿主意!如果一晴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好,以後除了生意來往,其他一切不必要的私下來往就全免了!”
林成邦的話說的很決絕,不留一點的餘地。簡直可謂是在威脅。
祁向東不得不從自己的思緒裏走出,靜靜的看了林家千金一眼,再神色凝重的瞧了自己寶貝兒子好一會兒。最後,目光鎖定在田染那張令他覺得似曾相識的麵容上,緩緩開口。
“戀愛,結婚,我們都是過來人。我不能說我有多讚成我的兒子去娶一個平民女子,但是若為了一個平凡的身份去反對他們相愛,我會於心不忍。何況,他們早已是成年人,懂得權衡利弊。與其互相鬧的不痛快,不如將這份選擇權交還給他們。幸福或不幸福,我們都不幹涉,至少今後甚至幾十年後,他們不能為此而埋怨我們。”
祁向東話語平靜,眼神深遠,沉靜的仿若不是在評判別人的事情,而是在檢討著自己的人生。
這話聽在眾人耳裏或許是一種豁達,也或許是一種推脫責任的不負責表現,可是對現任妻子丁白梅來說,就是一盆從頭澆下的冰水,凍的她牙齒發顫。
“祁向東,你這是什麼意思?”
麵對妻子的質問,祁向東依舊沉著:“沒什麼意思,不過就事論事。你別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