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揚推開門的時候,田染正坐著發呆。
“怎麼,你對方便麵情有獨鍾嗎?”
突然冒出的話語,頓時提醒到了田染,忙的將扣在碗上的蓋子掀開。
“唔,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居然就泡好了。”
看著已經發脹發爛的泛黃麵條,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進嘴裏,看來自己發呆有夠久啊,麵條已經冷的沒了一點熱度。
她偷偷瞄了一眼雙手抱在胸前的某男,就這麼將就吃吧。
田染吃麵的動作有些小心,顯得很是優雅,一小口一小口的。祁安揚無端端想起那夜在路邊燒烤攤吃時她狼吞虎咽的吃相,就忍不住好笑。
“你這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愧疚的急找補救方法嗎?”
祁安揚話語淡淡,神情更是正常的不露一點喜怒,田染一口麵含在了嘴裏,半晌沒反應過來他這算質問還是算疑問。
直到祁安揚不耐煩似的挑眉,田染才恢複了咀嚼動作,口齒不清的說起話來。
“你不和林一晴湊成一對真的好嗎?你們可是心有靈犀的很啊,連說出的話都一模一樣。”
祁安揚怒:“鬼才和她心有靈犀!”
驀地,他似想起了什麼,彎著腰直視著田染問道:“不對。林一晴和你說過什麼了嗎,所以你才不辭而別?田染,你要不要這麼傻啊,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對林一晴的態度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田染抬起一直沉浸在碗裏的視線,瞟了他一眼:“可是她也有講道理的時候啊。既然是正確的觀點,我為什麼就不能考慮考慮。”
“考慮?你在考慮什麼?告訴你,既然收了我的錢,就得替我辦好事。你若想過河拆橋,行,有膽試試。”
“祁安揚,你威脅我!”田染當即就將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扣,瞪他。
田染小脾氣不算壞,一般很少發飆。但是能輕易點起她導火線的無非就是惡意的捉弄她和威脅她。這兩件事,是她畢生最最反感的。從小到大,她沒為此少付出代價。
祁安揚笑的風輕雲淡,春花燦爛:“威脅你又怎麼樣?我祁某人威脅的人還少嗎?你要識相,就乖乖聽話,說好的價錢我可一分都不會少給你。相反,事成之後我還會好好謝你,說不定還會給你覓一個金龜婿。”
明明是在氣頭上,但田染就是被某個忽然跳出來的詞給影響的消了一大半。她輕輕的嘀咕了一聲:“金龜婿,誰稀罕啊!”
祁安揚心情忽然大好,蹲下身近距離的凝視著她:“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樣的男人才令你心動。”
仿若正被人窺視著心底的隱秘,田染麵色一姍,衝著他唬了一聲:“我幹嘛要告訴你呀,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越掩飾就是越確有其事。
祁安揚饒有意味的打量著她,真想不到她居然對有錢有地位的男人不感興趣呢。少見,還真是少見!
看她一下一下扒拉著碗底的麵食,眼底偶有什麼東西發出晶亮之色。他好奇的想一探究竟,她卻將頭一扭的別轉了身去。
祁安揚蹙著眉頭眯了眯眼睛:“你今天這舉動可是有些反常啊,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