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伺候不伺候的,你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祁安揚的女朋友了?”
祁安揚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立馬迎來田染一聲極度鄙夷的“呸”。然後,她提著拉杆箱走的更快了。
眼看著她就要走出大門,祁安揚也顧不得怒氣,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來拽住她:“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跟我爸媽交代!”
交代?關自己什麼事呀!
田染看都不看他,既然一隻手被他拽著,那換另一隻手開門好了。
“你想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啊。”
祁安揚真是被她這話給氣的牙癢癢,不由加重了抓著她手臂的力道:“你是想過河拆橋嗎?這是不道德的!”
田染忍著疼,冷嗤:“不道德也好過某些人自己惡心自己!”
“誰惡心自己了?”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可不就是你嘛。”田染一邊冷冷的嗤笑著,一邊以眼角拐了他一眼,“明明連自己都不齒的人,卻還想拿來騙過別人,你說你的思想是有多惡劣,多惡心!”
微垂的睫毛,始終不正眼瞧向自己的眼瞼,湊近了怒不可遏看她的祁安揚忽然發現她的眼裏竟然含著點點水光。哈,她這是在哭的跡象?她居然覺得委屈?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委屈的人好不好!
祁安揚氣哼哼的點頭,鬆開了她:“好,我惡劣,我惡心,我就活該瞎了眼找上你這種言而無信的人!你走吧,以後再也別讓我看到你!”
“哼,你以為我稀罕看到你呀!後會無期!”
然後,田染一個用力就抓過了被棄在一旁的行李箱,拉動時發出的軲轆聲,以及隨後響起的關門聲,聽得祁安揚心中一陣抽似一陣。
該死的女人,她居然真敢走!
他憤怒的站在原地,聽著門外走道裏傳來的腳步聲,他甚至生出了有種想詛咒她摔倒的欲望。可是,那串腳步走的是那麼快,那麼急,就仿若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祁安揚忽然萌生出一種陌生的挫敗感,整個人都變得有氣無力。
嗬嗬,完美計劃發生變故,又得找其他女人來騙過爸媽了,真累!
就他當閉著雙眼,任由身體摔進軟軟的沙發裏時,一陣肆無忌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見鬼。什麼時候自己的頂樓變成菜市場了?一個個都尋上門來!
祁安揚懶懶的回頭看了門一眼:“真特麼的吵!”
然後,繼續閉目眼神。
“開門。我忘東西了!”
咦。這聲音不是田染嗎?祁安揚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正坐起身,緊抿著嘴唇皺起眉頭。
田染繼續一邊敲門一邊喊:“開開門啊,你不能將我的東西占為己有的!”
聽聲音,很急,難道是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可是祁安揚環顧了屋子一整圈,都沒見著有什麼她落下的。
嗬,不是說了不稀罕見我的嘛,找什麼借口回來!
他朝著門口嚷:“不用敲了,沒你東西!”趕快有多遠離多遠去!
田染鍥而不舍,連著重重敲了兩下門,對著嚴絲合縫的門隙喊:“有,真的有!這兩天的工錢你還沒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