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祁安揚的約定自是不能向人透露的,尤其田染還在旁邊呢,所以雷斐林僅以自己的身份向祁向東開口借用頂樓的休息室。
一般的地方祁向東可以二話不說的答應,可唯獨那套休息室是連著總裁辦公室的,豈能出借?正尋思著該如何婉拒這個請求,田染在旁開口了。
“斐林,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可以找到合適的地方。”
她站在雷斐林的身旁,特意壓低了聲音,可還是被祁向東聽到了。
祁向東很震驚。
搞什麼呢,兩人什麼關係?染染怎麼可以這樣熟絡的和雷斐林說話?
而且聽她的意思,雷斐林之所以想借樓上的休息室,全是因為她?
隻聽雷斐林勸田染:“住這裏多好啊。不僅上下班不用堵車,而且還沒人騷擾,這樣兩全其美的房子你上哪裏找?”
“可是這樣更容易被人誤會……”田染現在最怕的就是誤會,明明沒有的事情因為誤會而被傳的一身騷。自己真是怕了!
看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祁向東的目光的也不住的往兩人身上瞟。
誤會什麼呢誤會?染染你又不是沒在禦和住過,再搬一次別人還能說什麼呢?莫非你是擔心和我家安揚撇不清關係,從而影響你和這姓雷的?
祁向東真是越看他們心裏就越替兒子著急。生怕自己晚一秒答應兩人便會改變主意的另尋他處。到時候脫離了自己的視線,豈不是更難管控?
“好,沒問題!”祁向東脫口而出,“染染你盡管住,保安那邊我會特別關照的。”
未免夜長夢多,祁向東還殷勤的說道:“行李呢,染染的行李在哪兒?小劉,跟染染回去一趟,把行李搬過來!”
熱情如祁向東,雷斐林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有事在身的他當即起身告辭。
樓頂的陽光房似是久未有人踏足,一如自己離開時的布置。可是一塵不染的地板,又清晰的說明了這裏從未間斷打掃。
“染染啊,不是伯父偏幫安揚,這麼多年來,我就從未見他待人如此有心。”祁向東坐在沙發上感慨的說。
換作以前,田染會中氣十足的告訴他兩人是在演戲,可是一想到祁安揚曾對自己的表白,她忽然就心虛了。難道那些不是玩笑,他是真當自己女朋友看待了?
可是即使他喜歡上了自己,那些不快樂的過往也始終橫亙在兩人之間,改變不了自己對他的壞印象。要去喜歡他,嗬嗬,天方夜譚呐!
田染放下行李箱,轉過身來,神色認真的說道:“祁伯伯,我隻是祁總的秘書,我和他不會有任何的感情交集。”
說不交集都是好聽的了,要說難聽點就是我田染除了討厭還是討厭他。
不過,祁伯伯是個慈愛的長輩,她不想讓他傷心。何況因著他對母親的歉意,她能明白他一直想補償的意圖。可惜了,感情之事非人力所能為,長輩們的好意她田染隻能心領。
她衝祁向東歉然的笑了笑,祁向東除了歎息也不好怪她。背著手身形寂寥的下了樓。
第二天一早,當田染打著哈欠的走入辦公室時,昨天的一幕又出現了——祁向東在茶幾前擺了好幾樣的早點,簡直比昨天還要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