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染是個堅強的孩子,在外打拚幾年裏從未主動提出過要自己這個當媽作陪,而今天好不容易開了這個口,令秦雁秋真是既興奮又擔憂。
本來,這個禦和大廈作為祁家基業的大本營,她秦雁秋是會很反感的。但是看著女兒滿麵的愁容,再想起外麵報刊雜誌上鋪天蓋地的傳聞,再三權衡之下決定陪女兒住幾日。
隻要自己不露麵,就不會引起那邊注意的吧?
“染染,你和那個姓斐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可別告訴我,你不喜歡祁安揚全是因為他哦。”田媽一邊整理著行李箱內的衣物,一邊問著女兒。
“媽,我都說了八卦新聞不可信,你怎麼還看呢?我和斐林就是普通朋友,根本不是他們形容的那樣。”
田媽繼續問:“那安揚呢?到底跟那個姓斐的當眾爭了你沒有?”
“沒有啊!事情根本不是你們認為的那樣。”自家老媽信八卦記者而不信親生女兒這點,令田染相當的頭痛。
看來,要老媽出麵幫忙矯正祁向東的誤解是非一般的困難啊。
田染不由揉了揉太陽穴,拖長了音說道:“媽,我這次來其實不為別的,就是想跟你好好的聊一聊,說清楚我和祁安揚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還一個就是想拜托你,幫忙跟祁安揚他爸爸說明白,別再把我當未過門的兒媳婦照顧了,他那樣無微不至的關懷我田染收受不起啊!”
“媽,媽?”
怎麼說了半天的話,自家老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田染回頭,卻見老媽呆立在衣櫃前,原先拿在手裏的衣服掉了一地,而她因此空出的那雙手,此刻正顫抖著伸向衣櫃裏,輕輕的來回的撫摸著那些精致的老式衣裙。
田染疑惑的走過去,一瞧,老媽竟像是被抽了魂兒似的麵色蒼白,眼眶泛紅。
她心下詫異,不由推了把像雕像一般的老媽,晃了晃她胳膊:“怎麼了媽?”
田媽這才抬手抹了抹眼角,強自擠出一抹笑來:“沒什麼,這衣服實在太漂亮了,閃瞎了我這孤陋寡聞的窮眼。”
“媽——”田染雖然不信,但是老一輩們的感情糾葛卻也不好意思多問。
趁著老媽緩過神來,趕緊的把老媽那些個洗換衣服全挪到了自己用的那麵衣櫃裏。
可是田媽顯然沒有真正的收回心神,人被女兒拉到客廳裏坐著了,可是她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往臥室瞟。
“染染啊。”
“嗯?”
“那個……那些衣服你知道是誰的嗎?”
田染的思緒飛回自己當初第一次看見它們的時候,當時祁安揚一副謹慎的態度,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的吧。
“這套間是連著總裁辦公室的,一般人進不來。所以這裏的東西應該就是他們祁家的吧。”
“那……”秦雁秋仍不死心,一雙視線始終不自覺的焦灼在兩扇緊閉的白色櫃門上,低低的問著,“丁白梅呢,她有沒有來過這裏,有沒有打開過那麵櫃子?”
丁白梅?田染放下手裏的東西,直起身體轉身。皺眉。
老媽是怎麼了?不是已經放下和祁向東的感情糾葛了嗎,怎麼突然就介意起祁安揚他老媽來了?田染有種很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