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第一眼看到白非衿穿著帛寧的西服,被他擁在懷裏,眼睛頓時就紅了。他衝過去,一把將白非衿拉到自己身後,揮拳朝帛寧打去。
兩人猝不及防地分開,帛寧結結實實挨了連翹的一拳,後退幾步,嘴角裂開。白非衿尖叫了一聲,推開連翹要去看帛寧的傷,卻被連翹死死拽住。
“非衿,你看清楚,他是帛寧,他是來害你的,不要被他一時的溫柔迷惑,不然你會受更多的傷害!”連翹幾乎是怒吼著喊出來。
白非衿眼中滿是擔憂,看著帛寧,嘴裏回答著連翹:“不,他不是,連翹,我什麼都知道了,他再也不會傷害我了!”
“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連翹將白非衿死勁朝外麵拽,幾乎是拖著她走。白非衿尖叫著,帛寧從後麵趕過來,護住白非衿,臉色陰沉,右手死死掐住連翹的脖子。
“放開她!”兩人同時吼道。
白非衿的手一陣劇疼,像是要斷裂了一般,可兩人都沒有鬆手的打算。但是連翹看到她滿麵痛楚卻一聲不吭時,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手勁鬆了點。這一鬆,帛寧就將白非衿朝自己拉了一大截,幾乎是抱著她。
“帛寧,你不會給她幸福的,我不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但你一定是在騙她。非衿容易心軟,所以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但這一次,隻要我守護著她,她就再也不會受到來自於你的傷害了!”
“放開她!”帛寧沒有應答,沒有反駁,隻是沉著臉,眼中的殺意煞氣逼人,如果不是顧及著會傷害白非衿,他早就將連翹揍成死狗了。
連翹細長的眼閃過一絲陰狠,他握住的那隻手,已經紅腫起來,他心疼,但他不能放手,似乎隻要一放手,就再也得不到白非衿了。
白非衿將臉埋在帛寧懷裏,忍受著幾乎是斷骨的疼痛,她知道,越疼,越表示男人有多愛她。她愧對他,一直都是。
“連翹,對不起。”白非衿渾身再次顫抖,“我願意再相信帛寧一次。如果這一次我又賭輸了,那麼……”
“那麼你會死的!”連翹氣急,他很憤怒:“你沒有籌碼了,一旦再次被拋棄,你就會死,我知道你一定會這麼做的!”
白非衿被帛寧傷得體無完膚傷痕累累,再來一次,她無法像這次一樣,逃走,躲起來,而是沒了氣力,決絕地選擇死亡這條路。連翹太熟悉白非衿了,她的痛,她的恨,她的愛,他一清二楚。
帛寧再次出聲:“她不需要籌碼,我們之間不會存在這種關係。我看你就算斷了一根手指,也不清楚這個道理,也許一隻手,或者死才會讓你清醒。”
“是嗎?那你怎麼解釋這個人的存在?”連翹冷笑,“不清醒的人是你!”
連翹鬆了手,側身,露出身後十米外站著的童久久。她身形窈窕美好,穿著一襲長裙,搭著一條狐狸披肩,手裏拿著漂亮的魚皮手包,靜靜地看向這邊。剛才的打鬥並沒能讓她驚慌失措,她隻是安靜地看著帛寧,偶爾眼光落在白非衿身上,變成了厭惡和仇恨。
白非衿也感覺到了,從帛寧懷中抬起頭,看向童久久。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可是帛寧輕輕握了握她的腰,給了她許多力量和希望。
“久久。”帛寧也很平靜:“你怎麼到這兒了?”
“寧哥哥,我隻是有些不舒服,來醫院看看。你是擔心我才來的嗎?謝謝,我好高興哦,不過我現在有些頭暈,能不能來扶我一下?”童久久自顧自說著,慢慢朝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