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若一直跪在大坑前,無聲哭泣,心中懊悔,如果自己沒有留在長安,那麼自己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誰幹的,現在的苦若心中充滿了憤怒,但是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咦?你們看,那裏有一座墳墓,竟然沒有收到波及!”眾強者中,一個老者看到了大坑的另一邊,一座壘起來的墳墓竟然沒有受到大戰的波及,寸土都沒有被動過的樣子。
“這是……”
“不對,這座山被削去一半,墳墓的下麵坑定被炸毀了,隻是整座墳墓都沒有被動過而已。”另一人仔細的端詳一下,得出結論。
“墓碑上寫著什麼?”太後也看向那一座墳墓,疑惑的問道。
“穆施主之墓,這個穆施主是誰?為什麼一修要分出一部分力量將其保護起來?”儒宗宗主孔振祥麵帶疑惑的問道。
“那是小師叔母親的墳墓!”苦若抬頭,木納的看向那一座墳墓,突然之間雙眼一亮,猛然衝向墳墓。
“方丈,你在嗎?”苦若猛然撲倒在墳墓前,先跪下磕三個頭,輕聲問道。
在苦若問出這一句的時候,眾人還帶著疑惑的樣子,隨後都瞪大了眼睛,因為墳墓上冒出一陣白煙,煙霧徐徐上升,在空中形成老方丈的樣子。
“苦若,你回來了?還有這麼多老朋友啊!這是太後吧?”老方丈一出現,先是看了苦若一眼,然後目光掃向漂浮在天空的眾人,最後才將目光看向太後。
“你不曾見過我,為何識得我?”太後先是對著老方丈行禮,然後疑惑的問道。
“‘天子封神術’本身就帶有帝王之氣,而你身上的氣韻很強,說明你也在修煉‘天子封神術’,隻不過我疑問的是,你一女子為何能習這‘天子封神術’呢?”老方丈一臉的微笑。
“你竟然知道這‘太子封神術’?”太後一臉詫異。
“不說這個了,老家夥,你可還好?”老方丈擺擺手,然後看向孔振祥。
“我很好,隻不過沒有跟你分出勝負!”孔振祥看著老方丈的虛影,眼中滿是可惜。
“打起來也是你贏,因為在二十年前,慧修出生的時候我的境界就掉到了金丹巔峰了,二十年不得寸進,不像你,現在恐怕都分神了吧!”老方丈笑道。
“掉了?”孔振祥一臉驚訝,不可思議的看著老方丈。
“……”老方丈開口,但是沒有任何人聽得到他說什麼,隻能看到孔振祥在點頭,聽到最後,就連孔振祥都是一臉的驚訝。
“我讓那個孩子去儒宗去了,希望你能幫為照顧他一下!”最後,老方丈叮囑道。
“好吧!既然是你的遺願,我就答應你。”孔振祥點頭說道。
“師傅,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嗎?還有這些都是誰幹的?”苦若此時才找到了插嘴的機會,帶著哭腔說道。
“一切都是緣,我創建這個‘靈修寺’的時候就中下的因,現在這叫做果,所以沒什麼值得仇恨的,你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別放棄,繼續走下去,這樣我才不會為你們而煩惱!”老方丈對著苦若搖搖頭,笑道。
“我剛才一直在猜測,是不是西天大雷音寺的人?”孔振祥低頭略想了一下,然後抬頭問道。
“不是,他們雖然打著西天大雷音寺的旗號,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是,特別是他……”老方丈說道。
“誰?”
“千度……”
“度厄佛千度?怎麼可能?傳聞他不是在五十年前就圓寂了嗎?”孔振祥一臉震驚。
“萬事皆有可能,好了,感謝你們能來見我,也能讓我最後再見你們一次,我們來世再相見吧!”老方丈臉色微微一變,身體變得越來越淡,最後消散,他的最後一句話在他身體消散的那一瞬間傳出來。
“這座墳墓的主人來曆不簡單,更加不簡單的還有她孩子的父親,你們萬萬要將這座墳墓保護好,也許將來會給你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老方丈圓寂了,沒有留下任何的遺物,就連他身上的袈裟都化為了灰燼。
最後,所有的人都看著那座墳墓在發呆,不明白老方丈的話。
直到天逐漸的黑下來,眾人才離開,隻有苦若一人跪在那裏,沒有離開。
他已經沒有淚水了,一個人跪在穆歌母親的墳前,怔怔出神,腦海中不禁想起十五年前的點點滴滴,還有穆歌出生的時候,全‘靈修寺’都忙碌了起來。
就連老方丈用了畢生的經曆來講穆歌掩飾胸口處的佛心,就是因為這顆佛心,老方丈的修為才掉到金丹巔峰的,這些苦若都是知道的,但是老方丈已經說了,到死也不能將這些說出來,更加別說給穆歌聽,不然穆歌會生出心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