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桂芝和村民們給貝秉哲和慕浩然展示了他們新鮮采摘的天麻，一個個短小飽滿，實為上品。
“阿姨，天麻這麼多，要怎麼辨別好壞呀？”貝染拎起幾個天麻，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張桂芝淺聲笑笑，“辨別好壞很簡單，記住我們的口訣就行了。”
“什麼口訣？”
“鸚哥嘴，凹肚臍，外有環點幹薑皮，鬆香斷麵要牢記。”
除棠晴以外的其他五個男孩女孩默默跟著念了一遍口訣，而後齊齊搖頭，臉上皆是茫然的神情。
張桂芝隨意拎起一個天麻，“你們看這個，這一端略尖，帶了一點棕紅色的幹枯即是我們所唱的‘鸚哥嘴’，而這另一端的圓臍狀疤痕就是習稱的‘肚臍眼’。”
貝染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這種表麵呈灰黃色，有縱向皺折細紋，看起來像薑一樣的就是幹薑皮咯。”
“對。”
“那鬆香斷麵又是什麼意思呢？”
慕寒川彎唇笑笑，“我猜，鬆香斷麵是指天麻像鬆香一樣，質地堅硬，不易折斷，且這個斷麵非常平坦。”
張桂芝笑著衝他們豎起大拇指，“沒錯，就是這樣。大學生就是不一樣，理解能力相當好。”
貝染和慕寒川相視一眼，各自揚唇。其他人見狀，索性也蹲下來，隨意拈起幾個天麻，有模有樣地辨別起來。
貝秉哲和慕浩然看這些孩子如此好學的樣子，便也沒多打擾他們的熱情，幹脆站在一旁交談。
“怎麼樣？不枉此行吧？”
“嗯哼，染染很有眼光。”
貝秉哲微微挑眉，與有榮焉的感覺，“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閨女。”
“那照你這麼說，我兒子豈不是更有眼光。”
貝秉哲嗬嗬兩聲，“你確定？”
“百分之兩百確定。”慕浩然微微仰起下巴，說不出的嘚瑟，“我兒子要不是眼光好，能早早把你家瑰寶捧在手裏？”
貝秉哲被噎得說不出話，看著地上那兩顆快靠在一起的腦袋，輕哼一聲，“你不知道吧，當初可是我家閨女先把你家兒子收入囊中的。所以說，還是我家閨女眼光更好。”
慕浩然哈了一聲，衝他豎起大拇指，“行吧，你贏了。”
這邊兩個大人鬥嘴結束，那邊幾個孩子也鑒別得差不多了。
“老爸，這些天麻品質都很不錯呢，我們賺大發了。”
貝秉哲走過去，寬厚的手掌輕撫了一下她的腦袋，“就這麼有信心？”
“嘿嘿，我是對你和慕叔叔有信心。有你們倆出馬，還有什麼搞不定的事。”
兩頂高帽猝不及防地帶下來，貝秉哲和慕浩然朗聲哈哈大笑。
“兩位先生，看完天麻，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們的馬鹿吧。”張桂芝適時地插話進來。
“好。”
再次來到那片廣闊的坡地，貝染等人要比第一次來的時候平靜一些。這一次，他們沒有靠得太近，張桂芝遙指著前方，耐心地介紹，包括馬鹿的習性和飼養等等。
看完馬鹿，張桂芝帶著他們下山，來到一處農舍，裏麵還有好幾隻小鹿在盡情奔跑，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大叔從裏麵迎了出來。
“桂芝，這兩位就是從城裏來的貴客吧，你們好。”
貝秉哲和慕浩然微微頷首，“你好。”
張桂芝笑著點頭，“兩位先生，這位是老李，他專門飼養這些鹿崽。等哪家想養鹿的時候，就來這裏購買。”
“哇，裏麵的小鹿好可愛，我們能進去摸摸它們嗎？”
老李爽朗笑出聲，“這些小鹿雖然膽子比山上的大鹿大，不過警惕性還是很強的。你們拿些樹葉進去喂喂它們，能摸到算你們厲害。”
“好咧，那我們就試試，我就不信摸不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