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奎走了以後,慕浩然歎了口氣,對貝秉哲說道,“原本還想著和你分一杯羹,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貝秉哲歎笑一聲,“我現在隻慶幸當初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否則,把你也拖下水的話,我真的可以以死謝罪了。”
慕浩然擺擺手,佯裝不悅地沉下臉,“說什麼死不死的,晦氣。這做生意啊,就不可能一帆風順的,咱們就當是花錢買了個教訓。不過,剛剛謝副總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這60億一撥出去,你這公司鐵定元氣大傷。要不我從慕氏撥一筆錢過去吧。”
聞言,慕寒川也趁機說道,“貝叔叔,我這兩年幫別人做項目,投資炒股票賺了一些錢,也拿出來一起把這個窟窿先填補了吧。多了我不敢說,全部折現出來,兩三億是沒問題的。”
“小川,你是好孩子。叔叔謝謝你們父子倆的心意,不過暫時還不需要。”貝秉哲說完,讓傅念茹幫他把床搖低,他躺下去閉上眼,淡聲道,“我想靜一靜,你們都回去吧。”
慕家一家三口出去了,傅念茹坐在病床邊,默默看著貝秉哲的後背,靜靜無言。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誰又能真正坦然接受呢?
隔壁病房,慕家一家三口坐在外間的沙發上,慕浩然抬眸看向慕寒川,“你怎麼看?”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的,我們懷疑和之前冒牌貨背後的指使人是同一個人。對方做了這麼多動作,目的無非就是想搞垮貝氏集團。”
聞言,慕浩然挺直了背脊,一臉凝重,“你查到了什麼?”
慕寒川換了個坐姿,正襟危坐,一臉肅穆,“爸,有件事我得先跟你打聲招呼。”
“什麼事?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我們懷疑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慕成瀚在後麵搗鬼。車禍的事情已經初有眉目,和他脫不了幹係。隻可惜,他今年暑假沒有回申市。警方趕去帝都也沒抓到人。”
“混賬!”慕浩然怒得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水杯都打翻了,“這臭小子到底想做什麼?!”
“你知道的,慕成瀚從高中開始就沒掩飾過對染染的心意。如今染染和我訂了婚,他由愛生恨,搞垮貝氏集團,再逼迫染染屈服於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對我一直懷恨在心,想要借此對付我也說不定。”慕寒川周身泛著冷意,眸底一片肅殺之氣。
慕浩然“謔”地站起身,雙手叉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然後猛地頓住,沉聲道,“不行,我得去趟宋家!我倒要問問,宋老是怎麼教育後輩的!”
慕寒川亦是跟著站了起來,濃眉緊蹙,“爸,你冷靜一點,醫囑怎麼說的你忘了?!宋家那邊,我去,你老實在醫院待著吧。”
“嗬……”慕浩然樂笑了,大掌重重落在慕寒川肩上,“你小子可以啊,都會教訓你爸了,不得了啊不得了。”
慕寒川俊臉一黑,悶聲道,“我那是為了你的身體好!”
“行行行,兒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宋家我還是得去一趟。”
慕寒川擰眉,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既然如此,那我陪你去。”
慕浩然想了想,欣然點頭,“那行,咱爺倆一起去。淑怡,你過去隔壁陪陪念茹吧。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們夫妻倆肯定心裏不好受。”
李淑怡點頭,進裏間給他拿了一套外出服給慕浩然換上,柔聲叮囑,“你們爺倆出去當心點。尤其是你,情緒別那麼激動,對你身體不好!”
“是,謹遵老婆大人教誨,那我們走了。”
慕寒川也衝著李淑怡擺擺手,“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