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伯伯歎了口氣,說:“也罷,就告訴你吧,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
在你身體內的是金龍純元,也許在你不經意的施法中,被黎川發現了,從而想要得到金龍純元。
說起金龍純元,就又要說道說道你父親了。
金龍純元是你父親在金龍潭得到的。當時他千辛萬苦引開金龍,偷到了一顆金龍蛋,然後他硬生生地把金龍純元從蛋裏抽出來。
在你出生的那一刻,他便把金龍純元作為禮物送給了你,你有沒有發現你從小到大身體都特別好?
那顆金龍蛋並沒有死,後來被孵化了,隻是沒了金龍純元的它,發育遲緩,隻能長成一條小幼龍。但是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畢竟本體是金龍。”
我恍然大悟:“我父親跟衍清打鬥的時候就是有一條金色的小龍啊!”
我潸然淚下,父親為了我做了這麼多事,但是我連給他報仇都沒有機會,還傻乎乎地被別人騙,被人耍。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爭氣。父親啊,善與惡的分辨竟是這麼難嗎?
黎川貌似正人君子,實則內心醜陋,救我的天魔雖然是魔道中人,為所謂的正道中人所不恥,但是他並沒有傷害我,教我修煉,助我報仇。如今歐陽伯伯對我那麼好,就像父親一樣,我怎麼能聽地魔的來殺他。
我哭著,氣憤地對歐陽伯伯說:“歐陽伯伯,其實我這次來是地魔命令我刺殺你的,但是我不能這樣做,您是我父親的摯友,就像我的父親一般。我這就回去,跟他拚了。”
歐陽伯伯用法力拉住我,他對我說:“現在你修習了魔道之術,切忌動怒,提防入魔啊!”
我平複心情,對歐陽伯伯抱拳:“歐陽伯伯,我不能待在您這裏。我更加不能對您下手。”
歐陽伯伯欣慰地說:“孩子,別回魔道了,在我瑕瑜島吧,慢慢地,咱們回歸正途好嗎?你父親的仇我們慢慢商議。”
歐陽伯伯處處為我著想,想把我從魔道拉出來,我對他說:“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待在您這裏,瑕瑜島裏的人難保不會有想法,而且,我父親的仇我一定要自己去報。”
我拒絕了他想要我細水長流的好意,這次,歐陽伯伯沒有攔著我,他隻是說:“不管今後發生什麼。我隻希望你堅持本心。”
我決然離去,頭也不回地跑下台階,生怕自己貪圖安逸,妄想躲在歐陽伯伯的蔭庇之下。
一口氣跑下台階,我喘的不行,這時遠遠地走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這時候躲反而讓他們誤會我有什麼企圖,還不如迎上去。
他們走進了,那個女的同我打招呼:“你好,我是歐陽水薇,這是我哥哥歐陽斯,你是我父親請來的客人吧?”
這個叫歐陽水薇的女孩很有禮貌,說話也有分寸,長的還漂亮,如果不是有南音子了,可能我就對她一見鍾情了。
他們應該是歐陽伯伯的子女,我也不能沒有禮數,我微笑道:“你們好,我叫林獨一。”
歐陽水薇也衝我笑了笑,但一旁的歐陽斯看我好像有些不舒服,歐陽斯對我說道:“林兄弟這是要走了吧?慢走不送啊。下次再來玩。”
我又不是笨蛋,人家下逐客令了,本來我就是準備要走的,不用他說。
我不動聲色,衝兩人抱了抱拳道:“我走了,有緣再見。”
說完兩人走了,歐陽水薇回頭衝我笑了笑,我也回了她一個笑容。
我閉上眼睛,腦海裏開始想老翁的模樣,漸漸地生動起來。等我睜開眼睛,老翁已經站在我麵前衝我笑了。
老翁喚出小船,我們登上船,想同老翁說些什麼,卻也不知道說什麼話題。
我問道:“老人家,剛剛的歐陽水薇和歐陽斯是歐陽伯伯的子女嗎?”
老翁回答道:“是啊,水薇那丫頭很乖巧聰慧,經常來找我老頭子聊天。而小斯那孩子就不行了,心眼有些壞。”
聊著聊著就到來時的碼頭了,上了岸,與老人寒暄幾句,接著告別了。
老翁漸漸隱去身影,我感受到來自前方的一道魔道氣息正盯著我。我運氣衝過去,將他拎出來。
然後劈頭蓋臉一頓暴打,我將他打的奄奄一息,我對他說:“現在我變卦了,不會殺了歐陽海。我暫且留你一命,你回去告訴地魔,我雖習魔道之法,但是並不代表我為為他行魔道之事,何況是這種傷天害理之事,要抓我,就讓他來,我無所懼!”
說完我也不管他,直接飛身而去,留那魔道小子一個人躺在那裏。
我坐在客棧裏,想著下一步該做什麼,是將《氣脈心經》更好地融合,還是直接去找衍清,弄死這丫的。
算了,不管了,我盤腿而坐,屏息凝神。
我神思遊蕩,閉目之時的聽覺超乎常人,一隻蒼蠅飛進客棧我都可以感覺到,這是一種防禦,我可以察覺到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