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琦晟急急的打斷了正結結巴巴說不全話的白竹,自圓自說了起來。白竹正愁找不到由頭,她替自己解釋了一通更是極好,所以他便連連點著頭。
陸琦晟一直維持著她那一貫的笑容接著對白竹說:“白侍衛,還勞煩你為我準備一輛馬車,既然禪哥哥無事,我這便也就回去了,否則家父也是要擔心的。”
白竹自然連連稱是,陸琦晟道了謝便說自己這就去收拾行裝,逃也似的離開了。在眾人看不到的盲點,陸琦晟的一張臉已經扭曲到了極點,禪哥哥何曾如此對過她,她又何曾如此被人忽視。
穆清衣,百裏尋,百裏禪,這一個兩個的都被你下了迷藥不成?你這狐媚子倒果真有幾分手段!你且等著瞧吧,禪哥哥定然隻會愛我一人!
李威將雙手疊放在鋤頭上,下巴又愜意的放在自己的手上,他笑吟吟的在一旁看著這一出大戲。這些孩子倒真是麻煩,你追我,我追你,追來追去還是逃不過不愛不喜,想必到了最後癡男怨女定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而百裏禪也正如李威所說一般瘋狂的架著馬,他的腦中隻有穆清衣那一句: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的芳草除了她還有誰,還能是誰?他要問個清楚,更要問個明白!
百裏禪快馬加鞭,縱使是千裏良駒竟也喘起了粗氣,好在他終究還是追上了穆清衣的馬車,他夾緊馬腹又是一鞭,馬兒受力快跑,他的雙手抓緊韁繩,待著馬兒直直騰空而起。
百裏尋自然早就發現了身後的百裏禪,隻是他沒想到他竟會這般急不可耐的追了上來,穆清衣的馬車因為突如其來擋在前麵的百裏禪更是發出長長的一聲嘶鳴。
穆清衣正闔著眸子在車內淺眠,因為這巨大的顛簸也不得已的身子前傾,她便看向落落問:“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落落早已經將頭探了出去,見到來人是百裏禪,她也說不出是替穆清衣興奮還是無奈,她正想開口,就聽見百裏禪在外喊道:“穆清衣,你這女人你給我出來!”
穆清衣眉心一跳卻也是歎了一口氣,該來的遲早會來,哪怕她現在躲著百裏禪,可將來在京城也是要見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今日就將這話說個清楚明白,她想既然她心裏沒有他,總不該再這樣耽擱著害了他。
穆清衣想著便果真從馬車裏走了出來,她下車之時有意將手向前遞了一下,百裏尋自然接過,這看似隻是一個攙扶的動作,可是已經刺痛的百裏禪的心。
穆清衣轉頭對百裏尋和落落說:“我與百裏皇叔還有些私事,我們二人便借一步說話了。”
百裏尋似乎並不想錯過兩人的談話,可是既然穆清衣已經如此說,他自然沒有賴在那裏的道理。
百裏禪徑直走到穆清衣麵前,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原本準備好的千言萬語一下子通通消失不見,他隻是想將她留在身邊,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