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二十七章 內中有鬼(1 / 2)

楊硯卿掛掉電話,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井大的身家性命與已無關,倒是與孔令錚有莫大的關聯,此事暫時放到一邊,敲門聲突然響起,經理說道:“老板,鈴木小姐求見。”

雖說是求見,可是鈴木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進來,要不是經理攔著,她就要破門而入了,楊硯卿冷笑一聲,上前開門,門才剛開了一條縫隙,鈴木香織就迫不及待地鑽進來,看她穿著一身和服,楊硯卿冷笑道:“鈴木老板不是做洋裝的嗎?”

鈴木香織反手將門關上,笑著說道:“做洋裝也改變不了我是東瀛人的事實,和你們華夏人鍾愛旗袍是一個道理。”

楊硯卿也不請鈴木香織坐下,自顧自地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戲尚未開唱,進戲院的人已經絡繹不絕,太平盛世之下,暗流湧動,楊硯卿搖搖頭,回頭便看到鈴木香織的這一套和服。黑色打底,裙擺和左袖上是大片的櫻花圖案,粉嫩的粉色與冷靜的黑色組合在一起,效果倒是非同凡響,隻是這一身打扮太紮眼了,她如此頻繁地出入戲院,就像經理所說,難免會引起流言斐語。

見楊硯卿一直盯著自己,鈴木香織張開雙手,轉了一個圈:“怎麼,楊老板覺得不好看嗎?這可是我們東瀛最具代表性的服裝。”

楊硯卿冷笑一聲,看也不看鈴木香織,自顧自地說道:“《鬆窗夢語》載:“至於民間風俗,大都江南侈於江北,而江南之侈尤莫過於三吳。自昔吳俗習奢華、樂奇異,人情皆觀赴焉。吳製服而華,以為非是弗文也;吳製器而美,以為非是弗珍也。四方重吳服,而吳益工於服;四方貴吳器,而吳益工於器。是吳俗之侈者愈侈,而四方之觀赴於吳者,又安能挽而之儉也。”

鈴木香織在華夏生活這麼久,卻也不懂楊硯卿說的是什麼,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楊老板又在賣什麼關子?”

“沒什麼,隻是聽到鈴木小姐說和服是東瀛人的特色服裝,不禁感慨起來。” 楊硯卿說道:“楊某沒有去過東瀛,但也知道在東房,和服其實又叫吳屋,甚至不少銷售和服的店鋪就吳服屋,鈴木小姐可知道吳服的來曆?”

鈴木香織的臉已經了,楊硯卿並不理會:“看來鈴木小姐並不清楚這個名稱的來曆,我不妨當一回老師,這吳服的稱呼始於三國時間, 時候,東瀛與華夏往來頻繁,三國時,服飾華麗,尤其是吳地的吳服名滿天下,這就是你們東瀛人所謂的和服,蠶絹為麵料的高級和服,而用麻布棉布做的和服會用太物來稱呼,本是我華夏的東西,現在卻成為你們東瀛人嘴裏的驕傲之物,楊某實在不知道該報以何等反應。”

“啪”,杯子被摔到了地上,鈴木香織氣得渾身發抖:“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楊某想活,可是卻不想鈴木小姐有錯誤的反應。”楊硯卿說道:“略懂的華夏人會在心裏笑話鈴木小姐,我也是替你著想,櫻花百貨的生意還要做,臉麵不能丟。”

楊硯卿話裏帶刺,鈴木香織聽得分明,臉色慘白,話若是用好了,比刀還利,她悶哼一聲:“我今天不和你計較。”

“那我豈不是要感謝鈴木小姐,在我楊某人的地盤上原諒楊某?”楊硯卿一甩袖子,火氣終於爆發出來:“鈴木小姐應該心中有數,請回吧。”

鈴木香織並沒有走的意思:“楊老板這一陣子不在戲院,看來是跟著井上的下落在走。”

楊硯卿這回連話也不搭,坐在那裏埋頭看著帳簿,鈴木香織並不生氣,隻是笑道:“看來猜中了,楊老板這回跟著井上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我與組織脫離關係不假,可是我與他們始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楊老板就不想知道,井上現在在哪裏嗎?”

“鈴木小姐何必如此,大家立場相對,沒有什麼話可說。”楊硯卿擺出一幅要送客的模樣來,伸手道:“請吧。”

鈴木香織的臉抽動一下,終於悻悻然地離開,她剛走,齊石與吳老六走進來,手裏還拎著吃的,齊石關上門便說道:“大哥,你不怕這女人胡來?”

“她天天穿著這麼亮麗鮮豔的和服來戲院,已經是胡來了。”楊硯卿說道:“眼下正是敏感之時,她一個東瀛人總來我們戲院,已經惹得流言四起。”

“我明白了,大哥剛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這女人要是生氣了,倒落得一片清淨。”吳老六明白了:“還是大哥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