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這位孔少爺活命,拿先生來換。”義雄冷冷地說道:“否則,我就讓他變成一具屍體。”
裏麵的方副官聽到動靜,心下焦急,揪著井上就出來了,井上看到外麵的情景,不由得哈哈大笑:“現在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方副官將井上推給齊石和吳老六,自己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孔令錚看得分明:“方偉,不要亂動,井上這家夥我想抓住他好久了,今天絕不會讓他從眼前溜走,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他墊背。”
井上嘿嘿一笑:“你是孔家的大少爺,地位可比我高多了,你要是死了,他們怎麼向孔家交代,命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義雄,我要是死了,這位孔少爺也不能留。”
義雄的話並不多,手上的槍卻頂得更緊了一些,孔令錚白了他一眼:“天生奴性,你在他眼裏根本什麼用都沒有,不要高看自己了。”
“我們東瀛人從來不會為無所謂的東西犧牲,凡是我犧牲的東瀛子女,都是為了天皇,為了帝國。”井上的聲音高了不少:“義雄,你懂我的意思嗎?”
楊硯卿突然明白了,井上這是暗示義雄必要的時候可以與孔令錚同歸於盡,他搶下齊石手裏的槍,對準井上的膝蓋就是一槍,井上的腿上血流如注:“不要廢話。”
楊硯卿的果敢讓義雄吃了一驚,孔令錚在心中暗自道好。
“看到了吧,華夏人和東瀛人一樣,也知道如何殺人,這一槍打在膝蓋,下一槍可能是心髒,也有可能是太陽穴。”楊硯卿冷冷地說道:“我們不妨比比看,看看是孔少爺對我重要,還是你的井上先生對你更重要。”
孔令錚罵道:“姓楊的,我們以前是合不來,你現在不用這麼害我吧?”
“我們的合作本來就是基於利益之上,井上是關鍵人物,我不會鬆手,要是你因為這件事情死了,楊某也是無可奈何。”楊硯卿冷冷地說道:“孔少爺,一路好走。”
方副官見楊硯卿如此態度,心中寒涼:“楊老板,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你們少爺不是喜歡講什麼道義麼,身為孔家的人,更要為百姓負責吧?”楊硯卿說道:“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楊硯卿陰一句,陽一句,義雄有些摸不準情況了,謝七突然悶哼一聲,拉著受傷的井上往大殿裏走:“人我們是不會放的,你有本事就殺了他。”
連謝七也這麼講,方副官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了,他沒有留意到,吳老六與齊石已經悄然開始移動,而楊硯卿則往前逼近了幾步:“我雖然不願意用孔少爺來換井上,但是,還有一個條件,我們可以談談看。”
“你說。”義雄對井上十分忠誠,咬牙說道:“是什麼?”
“你們在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無名在哪裏?”楊硯卿說道:“孔少爺在乎井上, 在乎的人卻是無名,這裏的人,有一大半是我的人,我可以做主放了井上,隻要你告訴我地下的情況,地下是不是有地宮?”
“地下根本沒有地宮,地下隻有陷阱。”義雄突然歇斯底裏起來:“還有一條巨蛇,我親眼看到無名被吞到了肚子裏,他已經死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楊硯卿的心咯噔一下,無名死了?!
趁著楊硯卿和義雄東扯西拉的時候,齊石踩在了吳老六的手上,吳老六雙手用力地一推,齊石的身子就像彈弓彈出去的子彈一樣,衝到了半空中,義雄自然而然看向空中,手裏的槍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他盯著半空中的齊石,不妨吳老六衝過去,一拳打向他的麵門,這一拳立刻讓義雄的鼻血都飆了出來,再然後,擰住了他的胳膊,用力地一折,楊硯卿聽到了骨頭“哢嚓”的聲音,槍馬上落到地上。
齊石著陸了,見吳老六得手,伸出拳頭與吳老六碰了一下:“配合得不錯。”
孔令錚死裏逃生,覺得像在做夢一般,楊硯卿撿起地上的槍,吳老六正在搜義雄的身,沒有發現其它的武器,這才鬆口氣,一拳打在他的小腹處:“敢和我們玩心眼,你還嫩著呢。”
“沒事吧?”楊硯卿問孔令錚。
孔令錚直愣愣地看著楊硯卿,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我有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