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硯卿麵上一紅:“想不到我會犯這樣的錯誤。”
“人皆有情,看到自己的母親和奶奶要是還能鎮定自若,像平時一樣思考,那就不是你應該有的反應了。”舒易說道:“上次過來的時候,想想這東西放在身上就是枚炸彈,哪天就炸開傷了自己,我想不到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了,小子,這東西終於到你手上了,接著!”
楊硯卿接得準確,看著手裏的《氣運錄》,心中感慨莫名,緊緊地握在手裏,然後將它揣在懷裏:“謝謝三爺爺。”
“現在三本齊聚了兩本,就隻剩下四弟那一本了,可惜。”舒易皺緊了眉頭:“我曾經到四弟暴亡的地方找過,屍首都找不到了,更不要提《氣運錄》了,隻希望它沒有永遠消息,那樣的話,大哥的遺願就無法實現了。”
“三爺爺,母親和奶奶是怎麼被發現的?”楊硯卿說道:“方才看到,母親的傷是在胸口,一刀致命,倒是奶奶,被人刺了三刀,最後一刀才刺中了要害。”
舒易的眉頭緊皺:“兩人說要去買東西,可是屍體卻是在城外發現的,到的時候,兩人已經咽氣,當時等到天黑也沒有回來,大哥和你爹著急起來,這才通知我們一起去找人,發現兩人的時候,場景真是……身子完全浸在血裏了,你娘還好,你奶奶因為被刺了三刀,血流得更多,不過,從刀傷來看,刺人的人是下了狠手的,而且知道要害在哪裏,這並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楊硯卿點頭:“奶奶的手臂上也看到了刀傷,看來曾經遮擋過,那人第一刀並沒有如願,由此可見,我娘首先被殺,這才引起了奶奶的警覺,還試圖保護自己,可惜,仍然遇害。這充份說明,兩人是被人蓄意殺害的,血跡在城外,城外就是謀殺的現場,所以,有人故意引她們出了城,再加以殺害,三爺爺,這是仇人所為!”
舒易的嘴巴微張,良久,歎道:“仇人,人在江湖,仇人遍地都是,要到哪裏去找?”
楊硯卿說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做得再隱秘,也有被揭開的一天,三爺爺,您能再帶我們去一個地方嗎?”
“四弟遇難的地方吧?”舒易已經想到了:“也罷,雖然我去了那麼幾回,但都沒有線索,你們去看看,說不定有新的啟發,不過,那地方離江城還有些距離,現在趕過去恐怕來不及了,我們需要在江城住上一夜。”
想到剛才那個躲閃的人影,楊硯卿滿口答應下來:“也好。”
三人回到江城,找了一家像樣的店住下來,吃完飯後便坐在店邊,楊硯卿突然衝齊石一招手,附耳說了幾句,齊石一笑,馬上下樓去了,舒易說道:“是要對付那個跟蹤我們的人吧。”
原來老人家已經知道了,楊硯卿說道:“方才在城中,這人已經盯上我們了,所幸這人對城外不熟,被我們甩掉,現在回到城裏,又成了他的目標,此人行為閃爍,令人不快。”
舒易點頭:“不像是衝著我來的,倒像是對你更感興趣。”
齊石依照楊硯卿的吩咐下樓,假裝要去買煙,身子突然一轉,徑自衝到那人的麵前,提起一腳就擊中這人的小腹,不等對方的身子滑下去,雙手抓住他的身子,冷冷地說道:“我們好像見過一麵,你是戴局長下麵的人吧?”
那人痛不欲生,見身份暴露,也是無可奈何:“兄弟不要誤會,我也隻是遵照吩咐行事。”
“戴局長對大哥不放心嗎?”齊石怒道:“還要動上這種手段?”
“不,不是的,戴局長向來細致,並沒有針對的意思。”這人說道:“誤會,誤會了,我這就帶人離開,不再打擾楊老板了。”
看著那群人離開,齊石朝地上啐了一口:“娘的,一群走狗!”
齊石回到樓上仍有些悶悶不樂,衝楊硯卿發牢騷道:“大哥,那些人真是不值得幫,到頭來居然跟到我們頭上了。”
“戴局長負責全華夏的情報搜集,我們是《氣運錄》中的關鍵人物,不跟我們跟誰。” 楊硯卿說道:“話雖然如此,此舉的確令人不爽,明天我們要去的地方不能讓他們跟著,必須甩掉,齊石,明天你殿後,要多加留意。”
“知道了,大哥。”齊石知道楊硯卿和舒易有話要講,自覺地退了出去:“我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