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妹妹?這一句話,將沈天蓉判下了十八層地獄/
原來,在徐炫川的心中,她隻不過是妹妹。
可是,她這個妹妹,卻愛了他十六年,從七歲見到他那一刻,十六年的現在,一切都像是一個夢。
可是,這個夢,卻被徐炫川的這一句話狠狠的擊破了。
美夢,被破得支離破碎,不堪回首的過去,還有那個一直被她編得很美的夢。
“妹妹…對,妹妹。”她自嘲一笑,淚水劃過臉頰,她笑得有些淒迷。
許楓嚇壞了,不知她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這樣滴落出淚水,他連忙掏出紙巾遞到她的麵前。
“謝謝。”她接過紙巾,別過頭去,她承認了自己的無能,愛一個人愛到了如此的地方,她痛得自己的心肝都碎了。
原來,愛情,很淺。
愛,把她壓得很低很低,低到連同自卑都沒有了。
“許總,家裏還有事,下次再請許總吃飯賠罪。”徐炫川說著,也不管許楓的錯愕,他直接將沈天蓉塞進車內。
上一次與許楓見麵,應該是一個月前,在另外一場宴會上,曾經打過一次正麵。
“啊…”她被徐炫川塞進車裏,手撞上了車門,痛得她捂著手,咬著嘴不讓自己叫出聲。
她的手痛,可是,卻比不上心的痛。
夢該醒了,其實什麼童養媳,也隻不過是一個小時候的玩笑。或許,她該找個機會和徐媽媽談談了。
徐家對她的養育之恩,她一輩子都還不清。隻是,這樣的恩情,也給予了她一種傷害,因為恩,所以,她無法回報。
“為什麼?”徐炫川的手拍著方向盤,目光有些凶狠的看著她。
她別過頭去,沒有回他的話。徐炫川踩著油門,車飛快的往前駛去。
許楓站在風中,看著徐炫川的車子飛快的揚長而去,自嘲一笑,打了一個電話給秘書,讓她在六點前趕到宴會的門口等他。
像是一場惡作劇,又像是一場笑話,而她,隻是一個笑柄。
“說。”徐炫川大聲的吼著,仿佛要將心裏的不滿全部都吼出來。
她嚇了一跳,回眸看著徐炫川的側臉,第一次敢這麼正麵的望著他,這一張他愛戀了十六年的臉孔,如今,卻在她濕潤的眼眸中,漸漸模糊不清。
“對不起。”她除了道歉,還能說什麼?她不能說,也不敢說,有時有些東西應該學會藏在心裏,永遠都不要開口說。
有些話,就像泉眼,不自不覺就會湧滿你的心田,不管你想或不想,都淌在心間,揮之不去。
“吱。”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徐炫川高大的身影漸漸籠罩在沈天蓉的身上,她抬起頭,卻看到徐炫川側過身子來到她的麵前。
車子空間很小,她有些緊張地後退,卻沒有地方可以退卻。她抬著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男性氣息,她想逃離這份霸道的氣息/
這一種感覺,就像是徐炫川在乎她一樣。但是,她知道自己在做夢,這樣的夢應該是在十六歲的那一年就破了,她不應該再去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