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臉色卻不太好,眼睛也全是紅血絲,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自打進門的那一刻開始,華服青年根本沒有看在地上,剛剛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的她一眼。
華服青年隻是背著手站著,皺了皺眉頭,犀利的眼光掃了一下淩亂的房間,沒有任何表情的問了句:“這是怎麼回事?”
許媽連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稟王爺,二王妃一時想不開上吊尋死,奴婢們才把二王妃救了下來。”
“哦?”華服青年這才把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頗為玩味的看了幾眼。
漆黑的瞳孔裏,沒有一絲的關懷,反而有幾許厭惡。
“這不是沒事嗎?沒事的話就把她送回去!吳大夫在雲飛那裏,這邊就不用過來了。”華服青年的聲音冷傲不以,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她一片茫然,剛剛忙亂的眾人,現在一臉冷傲的青年男人,一屋子或嘲諷、或憐憫的丫鬟們,這裏又像是一處深宅大院——總之,這一切她不熟悉。
於是她輕輕的問了句:“你在說些什麼?”
話一出口,她也是嚇了一跳。
自己的聲音並不是這樣的!
這副嗓音明顯更為清婉柔媚。
就算是方才被吊了半天,啞著嗓子,但是好音色依然遮掩不住。
華服青年忽然怒氣上來,伸出中指,對著白羽玥闕戳戳點點,說話聲音陡然高了好幾個八度:
“說什麼?當然是說你!你真是厲害啊,把雲飛救命的湯藥灑了,就擺出這麼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逃避懲罰麼?本王告訴你——做夢!”
她眉頭一皺,過去的她是胤國高高在上的公主,是父皇最為寵愛的女兒。
其他人看到她隻有畏懼的份,就連一些得寵的後妃對她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就算是梁衡之的父親梁寅卿謀朝篡位,奪了白羽家的皇位。一直愛慕自己的梁衡之,也對自己百般容忍。哪有人這般大呼小叫?
她冷冷清清的一出口:“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並不知道什麼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