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咦,怎麼還不來?
長安疑惑地睜開眼,室內已不見封慕白的身影,隻剩一角絳紅的衣袍從屏風後一閃而過,長安掛換洗衣裳的架子上卻空空如也……偷她衣服幹嘛,封慕白有戀物癖?
臥槽!不對,她準備的防身毒藥都在換下的衣服裏,還有她的銀票!
太過分了!
不就威脅了他一下下嗎,至於把她的行李全搜刮走嗎?這貨也太心黑手狠了!
還有,把她的衣服都拿走了,她洗完澡穿啥呀?
第二日,兩人在客棧用過早飯,便繼續趕路。
因為長安不會騎馬,封慕白便讓客棧小二去買了頭小毛驢,毛驢通體漆黑,僅額頭有一小撮白毛,長長的驢耳朵一抖一抖,性格溫順得很,有了這頭毛驢,長安總算沒再發生摔下驢背的囧事,隻是驢子腳程不如馬快,趕路速度耽擱了不少。
盛夏的烈日如火爐般炙烤著大地,炎炎烈日下,趕路的行人都渴的脫了水。不遠處的官道旁,有商販用油紙布支了個鋪子,獵獵紅旗上一個漆黑的“茶”字尤為顯眼。
“前麵有家茶水鋪,我坐下歇個腳吧?”
長安實在熱得受不了了,嘴唇幹得起了皮,嗓子都快冒煙。
成股的汗水沿著額頭流下,封慕白卻瀟灑自若,半點沒有燥熱不適的神態,就算環境再惡劣,也半點妨礙不到他的意誌。
隻是,他不要休息,卻不代表別人也行,馬匹和小毛驢都熱得懨懨欲睡,蔫頭耷腦的提不起勁。
“也好。”
他將馬匹牽到茶鋪外,吩咐店家給牲口喂些糧草。
老板娘是個年輕婦人,帶著個六七歲的孩子,見來了客人,立刻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茶水鋪生意冷清,除了他們二人,就隻有鄰桌坐了位年輕公子。
那公子穿了身花團錦簇的錦袍,烏發紅唇,生的眉眼風流,眼角一顆鮮紅淚痣,很是俊俏嫵媚,惹得長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封慕白瞧在眼裏,心裏冷哼一聲。
真是個好色的女賊!
清熱解毒的涼茶灌了兩大碗下肚,長安才緩過一口氣來,大熱天的趕路,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封慕白冷冷道:“少灌點茶水,當心到時候找不到地方上茅房,憋尿憋死!”
長安:“……”
這烏鴉嘴,少說兩句會死啊?
都怪她一時大意,防身的毒藥都被這奸詐小人搜刮走了,現在勢不如人,隻有被欺壓的份兒!
“對了,我錢袋裏有兩千兩銀票呢,快還我!”
昨天,封慕白搜刮完她的防身藥物後,就把衣裳還了回來,免去了她裸奔的尷尬,但與此同時,她的錢袋也消失了。
銀子可是大事!
他要是敢不還她錢,她就和他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