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長安簡直氣得原地爆炸,奮起反擊道:“個子高有什麼了不起,想當晾衣杆啊?做男人,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哦?”冥夜不以為然,“你倒是說說看,我哪方麵沒實力?”
冥夜哪方麵不行呢?
論財力,他是四方閣的閣主,家財萬貫,實力雄厚。
論武功,他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頭,武功蓋世。
男人,還有什麼方麵很重要呢?
長安眼睛一亮。
對了,器大活好!
隨即又苦惱起來,如果她罵冥夜丁丁小,罵他是針孔男,他不會當場就脫了褲子給她看,要求驗明正身吧?
她才不要看呢!
冥夜見她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頓時得意起來,狂妄道:“想不到吧?我這麼驚才絕豔的奇男子,簡直是世間罕見,怎麼可能會有缺點?”
長安:“……”
自戀是病,得治!
冥夜心情大好,滿麵春風地摸摸她的腦袋,假惺惺道:“你也不要灰心,畢竟和我這麼完美的男人在一起,自卑總是難免的。”
什麼鬼?
長安忍無可忍,磨了磨後槽牙,皮笑肉不笑道:“公子,我看你氣血不足,唇色蒼白,這症狀隻怕是腎虛啊!”
冥夜:“……”
長安看他臉色鐵青,烏雲蓋頂,頓時大爽,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做男人,空有一副皮囊,持久力不行,那怎麼行?不過你放心,我行醫多年,最擅長治這腎虛體弱之症,等回去我給你開兩副藥,包你藥到病……”
一個“除”字被卡在嗓子眼,冥夜拎著她的後領口,單手舉起。
“說,繼續說……”
聲音十分的溫柔。
可眼底的幽冷卻明明白白告訴她,再敢多說一個字,他就把她丟進海裏喂魚!
長安兩腳懸空,底下是汪洋大海,不遠處就是殘忍凶猛的鱷魚,掉下去就是萬劫不複。
“對不起,我錯了……”
“您老器大活好,一柱擎天,金槍不倒,越戰越勇,一夜七次,天賦異稟……”
“總之你一點都不虛,不要把我丟下去,嗚嗚嗚……”
惡魔就是惡魔,一言不合就要人命啊!
她好沒骨氣地認慫了。
冥夜這才把她拎回來,摸摸她的腦袋,擦去她眼角迸出的淚花,溫柔道:“乖,有些事,不懂就不要亂說,哥哥持不持久,以後你就知道了。”
啊?
長安嚇得打了個嗝。
“我靠,你們兩個要打情罵俏能不能看看時間地點?老子正在為你們拚命啊!”
花和尚在打鬥中抽出空暇朝這邊看了一眼,這一看不得了,簡直氣出心髒病來!
老子命都快沒了,你們還在打情罵俏,你儂我儂!
要不要臉?
長安一臉憤慨。
瞎了吧,誰打情罵俏了?她這明明是死裏逃生好不好!
海岸邊戰況慘烈,地上堆滿了殘缺不全的屍體,一半是朝廷士兵,一半是羅刹門弟子,凶殘的鱷魚沿著地麵匍匐爬行,繼續尋找著獵物。
清澈的海水被鮮血染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