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
怎麼可能?
王誠百思不得其解。
金鳳是他的親妹妹,怎麼可能害他?難道是太多年不見,親情淡薄疏遠了?
嫿兒也道:“不可能的,金鳳是大當家的親妹妹,怎麼可能幹這種事?一定是我看錯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就很難拔除。
王誠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想事情。
嫿兒依舊在床上坐著,觀察著王誠的臉色,見時機差不多了,才道:“我聽惠芬姐姐說,大當家十幾歲就離了家,拜師學藝,那時候金鳳還很小,是嗎?”
“嗯,那時候金鳳才滿周歲。”王誠提起褲子,紮緊褲腰帶。
嫿兒惋惜地感慨一聲。
“金鳳姑娘真可憐,臉上有那麼大一塊胎記,那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吧?”
王誠一愣。
金鳳小時候,臉上幹幹淨淨的,並沒有什麼胎記。
一個沒有胎記的人,怎麼可能長大以後,臉上忽然生出一塊胎記?
這女子不是金鳳。
那她是誰?
王誠猛然想起來,這女子是從閩州總兵府接出來的,是沈北運送到他手上的!
既然不是他妹妹,那一定就是沈北運送來的奸細!
“好寶貝,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他叭的親了嫿兒一口,大步走出屋子。
嫿兒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底陰鷙一閃而過。
白長安,你可別怪我!
其實說到底,她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你死我活的大仇恨,要怪就怪封慕白。
那串珊瑚手串是嫿兒看著封慕白買的,她以為自己對他的百般媚惑挑逗終於有了作用,這串珊瑚珠子是要送給她的,沒想到,卻出現在了白長安手上!
白長安算什麼?
一個醜八怪而已!
而她這麼一個********的大美女天天陪在封慕白身邊,他卻完全無視她的魅力,反而看上了一個醜女!
這叫她情何以堪?
王誠昨天和嫿兒胡鬧了一整夜,兩腿虛軟,走起路來都打飄,心情卻是美美的。
不過,這份好心情很快就被冷水澆了個透。
拐過路口,張惠芬就挎了隻籃子站在竹樓下等他。
“惠芬,我……”因為心虛,王誠說話吞吞吐吐的。
他走鏢這些年,雖然偶爾也去花柳巷玩玩,但那都是在外麵,老婆不在身邊的時候。如今,張惠芬就在隔壁,他卻摟著別的女人顛鸞倒鳳了一整夜。
何況嫿兒那叫聲,高得差點把房頂都掀了,張惠芬在隔壁一定聽得一清二楚。
王誠又尷尬又心虛。
張惠芬冷冷看著王誠,見他眼底都泛著烏青,一副腎虛氣短的模樣,心裏一酸,眼圈就紅了。
金鳳說嫿兒不像好人,讓自己別理她,自己沒有聽。
這下,果然是引狼入室了。
可爺們做事,哪裏又有她多嘴的餘地?
其實,寨子裏的姐妹也勸過她,王誠手底下的義軍越來越多,他官越做越大,早晚會納妾,有別的女人的。
隻是,她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還站著做什麼?回屋裏吃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