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可惜地望著荷塘中央翻掉的小船,痛心疾首道:“摘了那麼多蓮蓬呢,全都翻掉了,好可惜!”
薑孚琛臉色黑如鍋底。
她現在還有心思可惜蓮蓬!
簡直……
他覺得他能好好活到今天,沒被她氣死,真是命大!
長安轉過臉,看到他鐵青的臉色,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相當的生氣,惴惴不安地問:“你生氣啦?”見他不回答,她頓時委屈地噘嘴,“不怪我啊,是你說船不會翻的!”
那怪他咯?
也對,怪他,怪他沒料到她這麼能折騰!
尚未完全發泄的****在血液裏突突亂竄,薑孚琛深吸一口氣,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這個媳婦是你自己求來的,你求來的,求來的,所以,無論她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惹你生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活該你活該你活該!
如此反複強調了四五遍,心頭的怒火終於消了一點。
“好了,上岸吧!”
薑孚琛無奈歎息一聲,扶著長安上岸,兩人濕淋淋地往回走,可剛踏出一步,她就嬌呼一聲,身體軟綿綿地往下滑。
“怎麼了?”薑孚琛問。
“沒、沒什麼。”
長安驚慌地搖搖頭,臉紅如朝霞,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嬌弱,隻是一場歡好,她的雙腿就酸軟得像麵條一樣,沒有半點力氣,站都快站不穩。
薑孚琛看了她一眼,就明白了症結所在,默不作聲地橫抱起她,穿過長廊,往內院走去。
他的懷抱寬厚而令她安心,長安靠在他胸口,看著他雋秀的側臉,心裏甜絲絲的。
“阿琛,我愛你哦!”
她在他懷裏小聲道。
薑孚琛腳步微頓,身上的肌肉微微一繃,卻什麼也沒說,隻是忽然加快速度,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什麼也不說嗎?
她都說愛他了,至少也給她一點回應嘛!
長安氣餒地垂下腦袋。
從荷塘到內院的臥房,不到半盞茶功夫的路程,對薑孚琛而言,卻像是走了很久,到了門口,他一腳踹開房門,門都來不及關,就心急火燎地把人抱進內室的雕花大床上。
“小乖,給我!”
他熱切地吻上她豔麗的紅唇,快速除去阻隔在兩人身上的衣物,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大紅繡鴛鴦的緞麵錦被上。
這一次,比船上的****更為激烈,薑孚琛的熱情和狂放讓她有些吃不消,她幾乎要承受不住。
長安事後回想起來,這一整天都記憶都斷斷續續,模模糊糊的。
她隻記得窗外的天色由明變暗,薑孚琛一直像隻不知饜足的餓狼一樣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她又累又困,卻無法入睡,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身體又酥又麻,時而被推到極致的雲端,時而又像是被拉入無底的深淵,她身體的喜怒哀樂全部都由他掌控,由他給予所有的痛苦和狂歡。
他熱烈而纏綿地親吻著她的紅唇,用低沉嘶啞的嗓音一遍遍在她耳邊喊她的名字。
長安聽得一顆心都酥了,纖細的四肢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住他,熱切地給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