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居然非常好,她抹上這麼一會兒,已經不怎麼覺得疼了。
薑孚琛道:“我剛才去白暨那裏拿的。”
什麼!?
長安大驚失色。
他去白暨那裏拿的?
那她和他做了什麼,豈不是全讓白暨知曉了?
這等於是把她的隱私全都袒露在別人麵前!
以後她還有什麼臉去見白暨?
白暨那家夥嘴巴那麼毒,下次再見麵,肯定會恥笑她!
長安想到那種場景,簡直就要捶胸頓足!
“都怪你都怪你!這下子我們的事,豈不是全讓他知道了?以後我哪還有臉出門見人?”
她掄起粉拳,朝著他胸口就是一頓捶打。
這點力度,對薑孚琛而言,簡直就像是毛毛雨,根本不值一提。
別人知道就知道,那又如何了?
薑孚琛得嚐所願,恨不得把這件事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以免某些不長眼的家夥再覬覦她。
不過,見她好像真的很怕羞的模樣,薑孚琛還是覺得該勸慰她一下,他捉住她胡亂敲打的粉拳,道:“就算我什麼也不說,別人也能一眼看出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你臉上的守宮砂沒了,大家一眼就能看到。”
長安頓時呆住。
對哦,她臉上的守宮砂沒了……
怒摔!
到底是什麼人啊,在她臉上弄碗口大一塊守宮砂,弄得她做一點羞羞的事情就等於昭告天下!
還有沒有一點隱私了?
嚶嚶嚶……
這下該怎麼辦?
她本來以為隻要接受白暨的嘲笑,現在卻發現要麵對全天下,懵逼。
感覺沒法見人了!
長安躲在房間裏苦思冥想了一上午,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她可以繼續戴麵具啊!
反正她以前醜的時候也整天帶著麵具,現在她繼續戴,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這樣就能遮掩住她臉上守宮砂消失的事了。
完美!
她真是太聰明了!
於是,在她的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之下,薑孚琛無奈,隻能再給她畫了片玉蘭花麵具。
長安坐在鏡前,看著銅鏡中帶著半片玉蘭花麵具的女子,忍不住感到鬱悶。
從前她長得醜,需要用麵具遮掩也就算了,沒想到現在變美了,還要偷偷摸摸戴著麵具,不敢見人。
空有絕色美貌,卻沒有辦法到處炫耀,感覺好憋屈啊!
超生氣!
一個丫鬟沿著回廊快步走來,隔著屏風稟了一聲。
“殿下,王將軍夫婦前來拜會。”
薑孚琛應了聲知道了,把坐在梳妝台前攬鏡自照的長安抱上床,細心地給她掖好被子,囑咐她再多睡一會兒,又為她放下兩邊的床帳,自己整了整衣裳才出門。
長安在床上躺了一刻鍾,卻不知為什麼睡不著了,她窩在被窩裏胡思亂想,想著是哪個王將軍來拜見薑孚琛。
閩州好像並沒有姓王的將領啊……
她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王將軍,該不會就是王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