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不叫結香,也沒聽過這個名字!我叫琳琅,許琳琅!”
這邊動靜太大,原本坐在馬車裏的薑孚琛和長安也被吵鬧聲驚動,循聲過來。
薑孚琛見雍王情緒激動,拉住他的手臂,勸道:“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許隻是長相相似的女子也不一定。”
“不可能!”雍王一口咬定,“結香前幾天才失蹤,今天她就出現在這裏,世上哪有這樣的巧合?”他又麵向那女子,道:“結香臍下一寸有顆朱砂痔,你是不是結香,隻需撩開衣服,一看就知!”
說完,就不管不顧地要去扯那女子的衣服。
那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是要幹什麼?”
薑孚琛見事情越鬧越不像話,揪著雍王的後脖子把他提回來,抬手就往他腦門上來了個爆栗,怒斥道:“胡鬧什麼?臭小子,你給我老實點!”
雍王對這個兄長素來孺慕敬重,此時被厲聲斥責,不敢再多放肆,可心中卻憋屈得要命。
明明是他的愛妾,兩人情投意合,怎麼失蹤了幾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臭不要臉的登徒子!”那女子狠狠瞪了雍王一眼,手裏拎著的包袱往肩上一摔,“好狗不擋道,本姑娘還要趕路去燕京呢,快讓開!”
她也要去燕京?
薑孚琛心裏不免生出幾分疑惑,麵上卻不動聲色,狀似無意道:“好巧,我們也是去燕京,不知姑娘去燕京有何貴幹?”
這女子之前被雍王抱住輕薄,現在又被攔住盤問,頓時怒了,哼了一聲:“我跟你很熟嗎?幹嘛告訴你?”
這女子性格爽朗,但是很合長安脾性。
長安笑了笑,打了個圓場,道:“姑娘誤會了,我們並有意怠慢姑娘,隻是我們恰巧也是去燕京,見姑娘和我們同路,相逢即是有緣,所以才多嘴問一句。”
“原來如此。”那女子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長安問:“姑娘是打算怎樣去燕京,走著去嗎?”
“燕京離冀州也不是多遠,走過去也不費多少時間,省得雇馬車浪費銀子。”
長安立刻道:“既然大家都是去燕京,不如我們捎姑娘一程吧,反正馬車寬敞得很,大家結伴而行,路上還又個照應,姑娘意下如何?”
那女子看著城門口長長的車隊,一輛輛寬敞舒適的馬車,成群結隊的護衛奴仆,知道他們這行人非富即貴。
有馬車坐總比兩條腿走路來的好,可是,招惹這群富貴子弟也可能會惹上麻煩。
而且剛剛那個登徒子還意圖占她便宜……
她眼中浮現出糾結的神色。
長安見狀,立刻上前挽住她的手,一起往馬車走去,道:“我剛剛聽你說自己名叫許琳琅,那我喚你琳琅可好?我名叫長安,那是我夫君,姓薑,另一位是我夫君的弟弟。”她怕許琳琅畏懼雍王,拒絕與他們同行,免不了將剛才的事解釋一番,“舍弟並非有意冒犯你,隻是他有一位夫人數日前失蹤了,四處尋訪不得,而你又與那位夫人容貌相像,所以他才會認錯人。”
許琳琅想起那登徒子之前一直喊她結香,又聽長安一番解釋,很快便釋然了。